第十六章 挖墙脚[第2页/共2页]
“给,这是明天的人为。”曹子辛清算好了东西,放了一把铜板在柜台上。
就算扣掉进货的本钱,过手起码是有三成了,再刨去房租,一天能赚个一两银子,一个月就是三十两,刘婶攒上三十年人为,也没这个数啊!
余舒是个谦虚好学的人,纵是感觉被人当作稚童教着识字有些丢人,但还是老诚恳实地跟着念了一遍:
余舒将那张写字的纸折起来塞进怀里,一把拨拉了柜台上的钱就塞腰带里了。
长门铺街这块地贵,入夜后,都有专门巡查的捕快,凡是是不怕有贼偷,不放心的能够自行安排了伴计住在店里,而曹子辛就属于放心的那类人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余舒听着睡在屋里另一头的余小修响起了藐小的鼾声,翻身下了床,套上衣服鞋子,将床底下藏着的一包冥钱纸币都抽了出来,路过桌边,顺手拿了火折,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。
树那一头,一对野鸳鸯正在打情骂俏,树这一边,余舒趴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喘上一声,愁闷地只想撞墙。
鼓捣了半天也没点着火,余舒头上冒了汗,正要站起来伸伸腰,就闻声身背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,踩下落地的叶子“嚓嚓嚓”的渗人,吓的她一撅屁股就趴地上了。
开打趣,论实际春秋,她可比这小子大多了,如何都轮不到他拍她的脑袋啊。
“你既认得十个大数如何写,我就不再教你了,明天先教你认店里的几样纸张,不要求你会写,但要记个模样,我想你这么聪明,不至于学不会。”
“布头笺、冷金笺,澄心纸,藤纸,麻纸。”
好么,侄子挖墙角挖到叔头上,那戴绿帽子的名义上还是她继父,这等“功德”都被她撞上了!
曹子辛不知余舒秘闻,只当少年在说大话,笑笑也就绕过了这个话题,领着她出了店面,两人将门板都扣上,落了锁头。
“嘘,鹊儿轻声点,莫叫人闻声了。”
余舒冲他一撩眉毛,“昨儿跟你不熟,今儿跟你熟了,能一样么。”
“走吧,我带你上福寿店去,你不是要买纸钱吗?”
曹子辛写好就指着教她念:
余舒这话说得不假,她生性就不是个肯亏损的人,就街劈面绸缎铺子那吴掌柜,明天要不是曹子辛半途冒了出来,她有的是体例让他把占本身的便宜更加还返来。
“念的不错,”曹子辛表扬了一声,见她此时模样很有几分灵巧,不由就伸脱手想去拍拍余舒的头,被她先知先觉地晃了脑袋躲畴昔。
“这么快就信赖人,难怪明天你会被人白使唤了一下午。”
“布头笺,冷金笺,澄心纸,藤纸,麻纸......你来念。”
他连续念了三遍,才叫余舒来念。
“嗯。”余舒看看天还没黑,就不急着回家,用小腿勾了曹子辛那张高脚凳子,坐下来拿着纸,聚精会神地记了这几个字,曹子辛要求她记着模样就行,她本身但是要求本身要会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