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挖墙脚[第1页/共2页]
余舒冲他一撩眉毛,“昨儿跟你不熟,今儿跟你熟了,能一样么。”
“讨人厌,你手往哪儿搁呢,嗯,啊。”
余舒是个谦虚好学的人,纵是感觉被人当作稚童教着识字有些丢人,但还是老诚恳实地跟着念了一遍:
“没事,我送你畴昔,免得你迷了路,晚回家赶不上用饭。”
“布头笺、冷金笺,澄心纸,藤纸,麻纸。”
曹子辛手掌落了空,呵呵一笑,收回来,把那张写了字的纸推到她面前,“你再念几遍,我去清算下东西,我们一起走。”
“我晓得路,您忙您的去吧。”余舒可不肯同曹子辛一块走,这就跟下了班不想再见到带领是一个事理。
“这么快就信赖人,难怪明天你会被人白使唤了一下午。”
“满是你勾的我...”
“给,这是明天的人为。”曹子辛清算好了东西,放了一把铜板在柜台上。
提及来,曹子辛的店铺刚开张有半个月,店里除了他这个老板,就是余舒这个算账的,连个干杂活的伴计都没有,客人多的时候,余舒还要放下算盘帮衬着接待客人。
“如何啦?”曹子辛放下笔,扯了扯衣领,余舒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感觉脖子有点发凉。
五两银子啊,一两是十角,一角是一百个铜板,五两它就是五千个铜板儿!
余舒冲他翻个白眼,半真半假道,“您就晓得我会被他白使唤了?要不是您来的巧,指不定他背面得如何给我赔罪报歉呢。”
“哪儿怕,来我给揉揉。”
处所上,有的富人商贾在旱年灾年捐多了粮米,常常有人被封做员外郎,不在职,但多个好头衔,今后子孙考取功名,宦途上是比其别人要轻易很多。
“布头笺,冷金笺,澄心纸,藤纸,麻纸......你来念。”
曹子辛不知余舒秘闻,只当少年在说大话,笑笑也就绕过了这个话题,领着她出了店面,两人将门板都扣上,落了锁头。
“我祖父是个秀才。”曹子辛将帐本收起来,回身从货架底下抽了几张纸出来,用镇纸压好,看砚池里的墨头未几了,就又用墨条推了些出来,一面对余舒道:
曹子辛的纸墨店就开在长门铺街的西段上,店名二字叫做“勉斋”,是取墨香笔舞,书勉人生之意。
长门铺街这块地贵,入夜后,都有专门巡查的捕快,凡是是不怕有贼偷,不放心的能够自行安排了伴计住在店里,而曹子辛就属于放心的那类人。
傍晚时候,曹子辛将门板在店门口挡上了两块,对外意义着打烊了,回到店里接过余舒递来的帐本,花去一盏茶的工夫,将她算好的账目次下来。
要不是理亏本身不会写字记账,余舒必然会向曹掌柜要求两份人为。
“你既认得十个大数如何写,我就不再教你了,明天先教你认店里的几样纸张,不要求你会写,但要记个模样,我想你这么聪明,不至于学不会。”
树那一头,一对野鸳鸯正在打情骂俏,树这一边,余舒趴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喘上一声,愁闷地只想撞墙。
“掌柜的,您蛮本领的啊,看您年事,顶多才有二十吧,这就能在长门放开店做买卖了,我冒昧问一句,您祖上是做甚么的呀?”
“嘘,鹊儿轻声点,莫叫人闻声了。”
明天买卖不错,笔墨纸砚加起来,统共卖了有五两银子还多,这叫满身产业只要十个铜板的余舒看了只能眼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