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古怪的老道士[第2页/共3页]

“您当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吧。”

老道客气地摆了摆手，眼睛一转，又问道：“你既不是这家的人，那是打哪来的？”

“我？”老道伸手一指本身鼻子，古怪一笑，摸摸鼻子，“老道才不是这家的人。”

“那我先归去了啊，你等下提了水，就把西墙后半块墙上挂那些罗盘擦了，抹布就在屋角箱子里放着，先用湿的擦一遍，再用干的把水擦净——”

余舒把身上的水拧洁净了，又捡起抹布蹲在地上擦水，听到他俄然问话，游移了一下，才答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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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舒被竹床上的老头吓了一跳，滑倒在地，半桶水溅了她一身湿，狼狈地躺在地上，听到一阵大笑声，宽裕地从地上爬起来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抛弃，愁闷地看了一眼那乐不成支的老头，低头拧起家上的水。

“......”关你甚么事儿啊。

老道笑容一减，眼中多少透暴露一些绝望，嘴一撇，正要躺下去，就听余舒对劲洋洋道：

“这...”余舒又哑巴了，皱着眉头去默算，大安年份算的是农历吧，本年是甚么年来着？前次还听曹掌柜的说，甲午还是甲未啊？

余舒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如何来了，余小修便老迈不欢畅地诘责道：

老道怔了怔，脸上较着地暴露了绝望，未几，他用力儿抹了一把脸，枯巴巴的面皮被他揉的发红，一翻身，又在床上躺了下来，背对畴昔，冲余舒挥了动手，倦倦道：

“你擦完早点返来啊，”余舒朝他挤挤眼睛，想起来那只偷银子的黄皮小耗子，笑得不怀美意，“归去给你看好东西。”

“你是纪家的子孙？”

屋门掩着，一推就开，余舒对这类不能闭户的状况实在是相称在乎的，就把买锁的事也画上了日程。

余小修对她口中的好东西没甚么兴趣，为了从速撵走她，便“嗯嗯”应了两句，把人打发了。

罢了，人不待见她，她还多的活要干呢。

“个老太太的！”

“原是位道长，失敬失敬。”余舒放下抹布，冲他拱了拱手，装模作样地恭敬了。

“十五。”

“当然晓得，”余舒脱口道。

“本年多大了？”

余舒垂动手，迷惑地盯着老道的后脑勺，此人老了是不是想一出就是一出？刚才还主动拉着她问东问西的，一扭脸就不待见人了。

余舒听自称，再细细一打量这老头，顿就明白了，难怪总感觉他这身打扮不一样，原是个羽士啊。

碗底下，空空如也，别说是黄皮小耗子了，连粒老鼠屎都没留下。

“看来你算术学的不好。”

分离在大厅各处记录的易客听到动静，只是转头多看了几眼，却没有一人上前。

余舒用力儿蹭了两下地板：“我把表少爷打了。”

因为中间摔了一跤，擦了半晌地板，快到中午的时候，余舒还没把活干完，桶里的水又脏了，她拎出去换，没走到门口，就撞上了从杂院找过来的余小修。

余舒想也没甚么不好说的，就照实答了：“我娘再醮给纪三老爷做妾，我就跟着住出去了。”

余舒有一句答一句，一面蹲在地上把水吸干拧进木桶里，归正这湿乎乎的地板一时半会儿也擦不洁净，就当是和他闲扯打发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