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[第2页/共3页]

“别过来！”

滴答！

冰火两重天的煎熬！

手握“红泪”，她清楚感遭到他的气味，已近在天涯！

“阿宁――！”

“我来了。”

“帝京赤江之水，若不干枯，此生，你我再不相见！”

当啷！“红泪”脱手跌落。她只觉那一瞬，天旋地转！周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、母妃惊怒的冷叱声、准驸马狂怒的暴喝声……统统的统统，仿佛变得恍惚而悠远了……

“羿天……”

“狂徒轻浮，该杀！”

竟临时替代新娘！

她看着那一人一马，映带了一轮如血残阳，奋力突入飞蝗箭雨中，奋不顾身、誓不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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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践、诺？！”

她的指尖，微微触碰到了藏于袖中的一点冰冷，那是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刃，偏有个极美的名字：“红泪”。

“宁然，我是你的长兄，我如何娶你？如何娶你？”

三旬日以后――

“娶我？你我只一面之缘，你就妄言娶我？”

周遭的风景黯然退色。

他，一介布衣，草芥之流；她，倾世美人，帝姬之尊。

他带着惨白得近乎透明的病弱之色，眼底倒是一抹傲慢，“哪怕……我只能再活一日，也要……”

他唇边弯翘的弧度，分外勾人，只那微微一笑，一瞬倒置了神魂，她的目光微怅，深深的、探入他的星眸，浑然忘怀了本身的处境。

耳畔，呵来缕缕气味，温热，烫了粉腮、烫了心尖，心弦细颤，蹿至指尖，“红泪”颤盈于指，凛冽伤人的杀气与滚烫细颤的心律，相冲！

在她震惊的一瞬，他揭下了她覆面的轻纱，不顾抵颈的利刃威胁，欺近她，在她眉心，悄悄落下一吻。

她盼来了与他缔结良缘的佳期，一身凤冠霞帔、新娘盛装，却裂了长袖，挥出“红泪”。

霍地展开眼，她直视着来到本身面前的他，――那魅颜惑人的少年，对她微微一笑：“我来，只为遂一个心愿……”

“那你为何娶了她？”

六合间仿佛只剩了他那一抹绝色之颜，她在眼中，凝住了这少年的一颦一笑……

“滴答”之声，血滴落下。

昔日的誓词，反响于脑海。

史官记录：公主出嫁前夕，雷噬长空，西内政殿遭焚，天象异变，悚然朝野；宁然应天命而择帝婿，以固天象、以稳社稷，宁于天，则安。

她闻获得他身上独占的香，丝丝缕缕的，绕在她心尖，带着惊心的魅惑……

凄惶疾呼，痛彻心扉！

血珠滴落，“红泪”嗡颤。他的目光，从嗡颤的利刃上，渐移至她的脸上。面纱轻覆着她倾世之颜，只微露一双明眸，眉眼弯弯的，她清楚在笑：

心，刺痛――

万箭齐发！

城楼上的她，城楼下的他，遥遥相望，千言万语化于无声――

垂垂的，马成了血马，人成了血人……

赤色当中，他那一抹绝色容颜上，缓缓绽放的笑，落在她眼中，似火般灼烈，灼烧于目，细颤了心弦。

宁然，我此生，只愿娶你一人！

……

那一日，他劫她喜轿，戏她于众目睽睽下！

他与镇国公之女双双拜过六合，以喜秤挑起新娘喜帕之时，她一袭艳装，破门而入，身化一道惊鸿，挺剑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