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第5章 分居[第1页/共3页]

沈玹翻开门，适值瞥见一抹飞奔而去的背影。

萧长宁顺着他的视野望去，只见一间挂满腊肉和蒜头的檐下立着一块红漆的牌匾，上书斗大的‘膳房’二字，不由无言，半晌问道：“你很喜好吃？”

小寺人叩了叩门，抱拳道：“提督夫人，林欢求见。”

“白虎役也研制了一种新毒，无色有趣，毒发时五脏巨疼、四肢抽搐，却又能让人保持复苏，非常适合用来审判犯人。”

林欢……

林欢：“厂督说了，如果夫人不听话，便让我见机行事。”

屋内，夏绿和冬穗相拥而泣：“嘤，东厂番子太可骇啦！”

“据探子来报，比来兵部蔡丰不甚诚恳，暗中招揽了一批江湖浪士进城，图谋不轨，可要采纳行动？”

萧长宁没了脾气，瞥了门口的少年寺人一眼，“你们家提督呢？”

沈玹仿佛并不担忧萧长宁听去了奥妙，只哈腰拾起那落在阶前的珍珠色帕子，很久，方淡淡道，“比来不甚承平，跟着她。”

被说成是‘落毛凤凰’，萧长宁气得胸闷。

萧长宁固然身份职位大不如前，但毕竟是一国长公主，吃的是好菜美馔，睡的的金玉良床。熟料嫁给奸宦为妻的第一夜，却像个洗脚婢普通睡了一夜的脚榻，说出去也算是千古史乘头一遭了。

“不走了，本宫走不动了。”萧长宁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，揉着娇气的足踝，“本宫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，连个肩舆也没有。”

“嗯。”降落熟谙的嗓音，属于沈玹，“蔡丰埋没祸心不是一日两日了，是该动动。”

萧长宁眼睛一亮，寻名誉去：“虎魄！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又不敢骂沈玹，她只好咬牙嘲笑，“本宫不饿，你吃。”

东厂基地甚大，两人逛了半个时候，萧长宁累得直不起腰，林欢倒是愈发健步如飞，轻巧如猴。

阳光温凉，树影婆娑，不远处的屋檐上忽地传来两声猫叫。

萧长宁救猫心切，想也不想就朝屋檐下奔去，全然没重视那屋下正挂着一块写有‘议事堂’三个漆金大字的牌匾。

“公主，这恐怕不当罢？”秋红是梁太后身边之人，心机天然不简朴，微微蹙眉道，“新婚燕尔，分房而居，恐怕沈提督心生不满，会迁责殿下。”

刀刃铮的一声回鞘，林欢刹时变回之前那副人畜有害的模样，羞怯一笑：“夫人请随我来。”

“没有但是。”

“那是天然。沈大人说过，‘民以食为天’，若不能吃好吃的，活着另有甚么意义？”说话间，林欢顺道从灶上蒸笼里摸了两只大肉包子，一口塞了一个。

“左边是藏书阁。火线是校场，沈大人和我们凡是在那练习番子。”林欢转头，期许地问，“夫人要去看看吗？”

“本宫不是甚么‘夫人’，按礼，你得叫我一声‘长公主殿下’。”

“恰好。”萧长宁顺手拢了拢发髻，起家换上崭新的水红色袄裙，叮咛道，“你们三人挤一挤，睡一间房便可，将另一间房腾出来给本宫住。”

林欢‘哦’了一声。

林欢再痴钝，也发觉到了萧长宁微小的敌对之意。

“夫人……”

他看向林欢，“她听到了？”

“等等，那边是……”

林欢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，还是呆呆的，半晌才挠挠头道：“我没读过书，听不太懂。夫人是说饭菜好吃的意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