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第53章 道破[第1页/共4页]

萧长宁的确要哭了，回想起昨夜的猖獗，她止不住颤栗，不幸巴巴地唤道：“沈玹，我受不住的……”

“哀家？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你另有脸自称是‘哀家’？霍骘死了，朕杀不了你，但，也毫不让你好活。”

“杏花又一村, 细雨晚来风，西山万里，衣鬓轻湿沾残红……”

这一次固然没做到底，但两人也在榻上磨蹭了好久才消停。

沈玹发觉到她的不适，改了力道，不轻不重地揉着她金饰的腰肢，凑到她耳边一吻，低声道：“以是，你是在哄我入眠？嗯？”

“霍、霍骘……”提到霍骘，梁太后脸上的猖獗和仇恨刹时分崩离析，化作极度的痛苦之色。水没过她的喉咙，使得她不得不冒死仰着脑袋呼吸，双眼因堵塞而暴出，充满血丝。

沈玹实在早醒了。他已风俗了天还未亮就起床练习巡查，本日却破天荒赖了床，光着身子抱着萧长宁柔嫩的身躯，听她慵懒哼着小调，如何也不肯放手。

“你觉得……你有了沈玹那条狗……便能够……万事无忧了吗……咳咳！”梁太后沙哑的嗓音如同恶鬼，断断续续道，“你觉得你掌控了统统，究竟上……你连那条狗……有没有被阉洁净……都不晓得，当真是不幸！哈哈哈哈……咳！咳咳咳！”

“你还未答复我呢！到底是谁的嫁衣？”萧长宁不依不饶地诘问，“这里都是寺人，除了你另有谁会娶妻。”

水流哗哗搅动，铁链收回清脆的声响，梁太后猖獗挣扎道：“哀家真悔怨……当初没有掐死你！你这骗子！”

是个很阴沉的少年音，尾音上扬, 带着些许调皮的意味，但在阴煞煞、凉飕飕的诏狱以内, 却显得非常的诡谲, 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沉之气。

“杏花又一村，细雨晚来风，西山万里，衣鬓轻湿沾残红。不觉又春深，子规啼柳蓬，长路不见，别时眼波烟雨浓……”

萧长宁低呼一声：“哎，你轻些，我腿酸得很。”

“萧桓！你和你……爹娘一样……下天国……不得好死！”

水牢是一座地底的水池，池底不深，堪堪到一个成年人的肩脖处。此时恰是寒冬，内里的水黑臭浑浊，且冷得好像刀削，披收回阵阵难闻的腐味，如果夏季则更可骇，全部池子的黑水都荡着绿光，上面飘满了淹死的鼠蚁爬虫……

沈玹光着身子下榻，浅蜜色的肌肉裸在夏季的晨光中，好像神造，每一处隆起都是充满力量的美。他的腿很长，普通来讲，腿长之人会显得腰短，他却一点也不如许，身高腿长，腹肌清楚，胯骨处的线条较着，延长进某个令人血脉偾张的隐蔽之处……

“嫁衣？”萧长宁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肢，以一个极不天然的姿式坐在榻上，迷惑道，“谁要出嫁？还是说，你要结婚？”

水声哗哗，氛围中的腐臭味更浓了。

萧桓的目光望向被铁链锁在池中的女人，说：“朕已经记不清生母的容颜了，唯独还记得她昔经常唱的这首歌，你呢？你可还记得？”

“唱的是甚么？”沈玹抓住她乱动的手，将她细嫩的指尖送到唇边一吻，另一只手于被窝下揽住她的腰肢，掌心贴着细致的皮肤不竭摩挲。

“因为他们相爱。”

说罢，他回身，笑容垂垂淡去，那稚嫩的双肩上挑起的，是一个帝王的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