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第26章 坦白[第1页/共3页]
萧长宁早想好了答案,对答如流道:“其一,当目前堂权势,你与太后各得一半,但太后毕竟是外戚,又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,俗言道‘一山不容二虎’,你和她迟早要分个胜负胜负,既是如此,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敌要好。”
淡薄的冬阳照在瓦楞间的冰棱上,折射出晶莹的光芒。雪水溶解,从檐下滴落,落在阶前的水洼中,收回清越的声响。
萧长宁一怔,眼中的忐忑化作惊诧,又逐步窜改成欣喜:“你承诺了?”
从萧长宁的角度,只能看到他笔挺的下裳和纤尘不染的皂靴。
萧长宁极力平复混乱的心跳,说:“年关太庙祭祖,太后和锦衣卫会有所行动,你要把稳。”
萧长宁仍保持着施礼的姿式, 或许, 沈玹一刻不承诺, 她便一刻不会起家。
如此看来,她已输得完整,却甘之如饴。
“因为我想活下去,风景无穷地活下去。”萧长宁抬起眼,眸中水光微荡,一字一句道,“我出嫁时,太后曾奉告我,只要我帮手她杀了你,她便会风风景光地将我迎回宫中。”
说到此,萧长宁眼中尽是希冀,身子微微前倾靠近沈玹,“她并非真的想要中立,而是因为不想归附于太后,又受厂卫反面的影响,堕入了两难的地步罢了。如果东厂肯礼贤下士,冰释前嫌,她必然不会回绝。”
这位年青的长公主, 此时将双手交叠于额前,缓缓屈膝哈腰, 一礼到底, 肥胖的肩微微发颤,像是一株蒲草,扎根于乱世的风雨飘摇中,以一己之力扶起一个帝国的严肃。
沈玹煮酒的手一顿。他面上暴露稍许兴趣来,“成心机。不过本督传闻,北镇抚司的越抚使一贯中立,从不归附任何党派,又怎会看上东厂。”
“殿下必然要如许同臣说话么?”沈玹半跪在地上,望着一样保持着屈膝姿式的萧长宁道,“当初结婚的时候,你我未曾伉俪对拜,现在倒是补全礼节了。”
萧长宁这一礼弯下, 比任何空口承诺都要来得慎重。
她只能粉饰似的轻咳一声,调开视野道:“既已缔盟,有两件事……本宫需向你坦白。”
沈玹细心地听着,问道:“你从一开端就明白本身的处境,却为何到现在才做出决定?”
萧长宁当真的模样真是敬爱。沈玹嘴角微微扬起,将烫好的酒水注入杯盏中,问道:“殿下如此笃定,越抚使真的会承诺与东厂为伍?”
沈玹吓她:“再不喝,本督就要忏悔了。”
沈玹的视野落在萧长宁紧攥的十指上,已然看破了她沉寂表面下的忐忑。他没有说话,只将案几上的一杯热酒推到萧长宁面前,很久道:“饮下此酒,盟约见效。”
萧长宁点头,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沈玹喜好她不经意间的逞强和坦诚,又问道:“为何现在又不怕了?”
下一刻,沈玹屈膝半跪在地上,以一个划一的姿式和她对视。他伸出一只苗条洁净的手掌,悄悄拉下她置于额前的双手,有些无法地说道:“你是个长公主,不该向臣施礼。”
沈玹似看破她心中所想,降落道:“殿下只需稳定太后和皇上,其他的甚么也不消你做,本督自会安排。”
沈玹问道:“殿下想坦白的第二件事,是甚么?”
……我喜好你。她悄悄在内心说道。
萧长宁严峻地揉搓着袖边,垂着头一副惭愧的模样,支吾了半晌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:“阿谁,如果说,本宫不谨慎……弄丢了你的‘宝贝’,你会如何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