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25章 同道[第1页/共9页]

萧长宁一怔，随即玉面绯红，哑声道：“你……甚么意义？”

萧瑟的北风一阵接着一阵鼓励, 卷积着碎雪劈面而来，落在沈玹的镀金乌纱官帽上，也落在了骤缩的瞳人里。

吴有福领命，退下安排去了。

明显是那么可骇又冷硬的男人，可嘴唇却出乎料想的柔嫩，环住她腰肢的手又是那么的有力而轻柔。

小天子这话算是坐实了蔡丰的罪名。

方无镜在内心翻了个白眼。

天子金口玉言，圣谕一出，覆水难收。

沈玹眸色阴沉，抬手表示，方无镜便将那名被拔光了牙齿、只剩一口气吊着刺客丢在殿中。群臣以沈玹为圆心退散开去，恐怕那污血溅在本身身上似的。

“奉告殿下又何妨？”沈玹勾唇一笑，眸色暗沉道，“兵部侍郎蔡丰，这些日子东厂一向在缉查他私吞军银、倒卖军火的把柄，他狗急跳墙，便妄图杀人灭口。”

“你送我的那些东西，我都见着了。”萧长宁站在他身后，轻而安静地开口，“今后不消花这些银两，宫中的款式比官方的新奇，本宫不缺这些。”

萧长宁讶然，问道：“何时的事？”

梳洗结束，她顾不得吃上两口粥水充饥，便仓促去了外间。

方无镜不平道：“这也罚得太轻了！”

哀家的兵部，算是完整完了……

四十杖，血肉横飞，蔡丰垂着脑袋没了声响，身材跟着棍棒的落下间或抽动，氛围中弥散着难闻的屎尿味。他竟是失了禁，出气多进气少。

“情急之下，并非戏弄。”固然他的确是怀着私心亲吻了她，但那只是情不自禁罢了，并无涓滴要热诚她的歹意。

半晌，她下定决计似的朝他走了两步，那双总闪着怯懦而灵动的光芒的眼眸，此时尽是果断，一眨不眨地凝睇着他。

沈玹朝方无镜使了个眼色。方无镜会心，从怀中摸出一份带血的罪行，交给殿前侍立的寺人转呈。

一副没事人的模样，真真是要气死她了！仿佛自始至终深陷此中的只要她一人似的。

“才不是，你明显有更好的挑选。”萧长宁神情笃定，一副‘你莫要骗我’的模样，不依不饶道，“你能够单独走到空旷之处，更便利他们脱手，或者干脆一声令下，让部下人围攻搜捕他们……”

见她不信，沈玹又反复了一遍：“本督从未有过对食。”

“今儿一大早抬出去的，奴婢们不敢私行挪动，便堆放在外间等着殿下来措置。”冬穗喜忧参半，支吾道，“殿下，沈提督俄然示好，这是功德还是好事呀？”

约莫是感觉难以开口，她的嗓音细若蚊呐，轻柔的，颤抖的睫毛像是一片羽毛划过心间，微痒。

不过这个设法才冒了个头，便很快被她否定：不成能的，昨日两人唇舌相戏，他的神情还是安静，安静得令民气寒，较着只是在履行一个任务，不像是动了情的模样。

此言一出，如冷水滴入沸油当中，合座哗然。

“本宫错了，本宫不是在生你的气。”萧长宁将如玉般纤白的手掌下移，暴露一双水汪汪的小巧眼，软声恳求道，“本宫是在气自个儿，一时想岔，乃至口出大言……归正，归正你也对本宫做了那些轻浮之举，两事相抵，我不究查，你也勿要再提。”

“厂督，那为首的刺客抓到了，还活着。”林欢毫无知觉地眨着眼，问，“是将他押回地牢鞠问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