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安家[第1页/共2页]
沈逾白却不接,只道:“你只记得,沈族荣辱全系于你我二人。”
沈知行心头一紧,直觉不好,从速解释只这一回,今后不会再赌。
罗大舅帮腔:“逾白一起走来险象环生,此次又狠狠清算了秦侍郎一番,秦家必不会放过逾白,若放你在都城,便是一个攻讦逾白的冲破口。”
沈逾白笑容稳定,说出的话却渗人得很。
……
沈逾白笑得驯良:“才来都城多久,你竟学会了赌。”
罗大舅道:“逾白买了宅子,我们搬去宅子住。”
咱又不是没钱,何必受这个苦。
沈知行浑身一个激灵。
思考间,马车里出来一人。
秦诏神采阴沉如水,也带着全部秦府阴云密布。
秦侍郎比来如被架在火上烤,因着秦家逼婚的事,言官弹劾他的折子如雪片般往天元帝案桌上飞。
状元郎乃是大越良才,秦家此举,便是破坏大越朝的根底,实乃不忠!
秦诏呼吸乱了些,却在触及李庆芳的眼神时将后续的话咽了归去,只得垂眸看向纸上阿谁大大的“和”字。
因着天气已晚,倒没人认出状元郎。
“教员……”
待几人返来时,门口停了辆颇豪华的马车,马车灯笼上是大大的“秦”字。
苏锦对他现在看的宅子一个都不对劲。
宅子虽小,倒是家具甚么的一应俱全,搬出去就能先住着,缺甚么今后再补。
自他中了状元,风景了一番后,沈知行便放松下来,连着数日都未再拿书籍。
沈知行便连连给罗大舅使眼色,何如此时的罗大舅用心清算屋子,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状元风景无穷,入了翰林也只是个从六品编辑,月俸八石,折合群众币3700多块,若没家中支撑,光糊口就极艰巨,更别提买宅子。
沈逾白不再多言。
虽是早晨,书房倒是灯火透明。
很多人便是趁此时雪中送炭,将苦熬不住的翰林们拉入泥沼。
而沈知行则要入国子监读书,三年后再插手会试,便需与沈逾白一同留在都城。
李庆芳写完字放下笔,终究开口:“势在他处,先退又何妨。”
因而就在离内城两条街的北宝胡同买了一进的宅子。
凡是官员至此,天子便该给官员留些脸面,以全君臣之礼。
沈知行便知他靠不住,只能“嘿嘿”两声:“我就是气不过他们说你中不了状元,为了给你出口气才压的注,今后我定然不会了。”
沈知行整日流连茶肆酒坊时,罗大舅陪着沈逾白跟从牙人在都城选宅子。
此人虽两鬓斑白,眼神却极有神,在马车吊挂的两个灯笼映照下,面色更是红润。
他们本日才搬过来,秦家就找来了,怕是有人一向盯着他。
有逾白的信,他爹非得打断他的腿。
静待半晌,墨已干,李元芳便将那幅大字递给秦侍郎,道:“归去吧。”
“上一个沾赌的人还在顺天府大牢蹲着。”
虽天元帝未表态,可圣心难测,若任由这把火烧下去,他便岌岌可危。
沈知行颇对劲地伸出一根手指:“整整一百分身压你中状元,一赔五,光这一把,我赚了五百两,现在我的手头但是有六百多两!”
翰林最清贵,却也极贫寒。
彼时李庆芳正在书房练字,他只得恭敬站在一旁掌灯,并不敢打搅。
因而沈知行喜滋滋跟着搬场。
“你既已沾了赌,我便不能留你在都城,你随大舅一同回籍吧,我会写封信给你爹,将你打赌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