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逼婚败露[第1页/共2页]
此事便算揭畴昔,也无人再提及,宴会仍旧推杯换盏,好一派繁华热烈。
很多家中有适龄未婚女子的人家早盯上了沈逾白,此时听他提起,立即心机活出现来。
头一个敬酒的便是首辅李庆芳,李庆芳笑道:“堂堂沈六元敬酒,不管如何也要喝。”
能中进士还未婚配者,实在少之又少,就该先动手为强。
这是要在本日将事情捅破?
“还能是谁,秦家呗!秦家势大,往我们村口一站,就要沈六元入赘。堂堂解元,只配入赘秦家,左不过是仗着秦侍郎的势。”
一杯酒喝完,李庆芳并不放他走,而是持续笑道:“古往今来,连中六元者,唯逾白一人矣,真真是才调横溢,我等自愧弗如,怕是过不了几年,逾白便与我等平起平坐了。”
怎的就让这厮抢了先?
能将堂堂建康府知州的弟子逼迫到发毒誓的境地,除了秦家还能有谁?
世人均是轻笑。
终究比及秦诏开口,沈逾白便开口:“朝廷为广纳贤才,对状元多以嘉奖,便是圣上也礼贤下士,然我尚未娶妻,毕竟不过一小子,怕是担不起众位大人的厚望。”
茶客们听得痛心不已。
堂堂解元,已是国之栋梁,竟被一个白身的秦家人毁了。
此言一出,宴会的氛围被刹时扑灭。
刘阁老但是他们座师,亲身点的沈逾白为会元,此时怎会当众如此贬低沈逾白?
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。那位被毁的解元连中六元,成了前无前人的六元落第,的确是文曲星下凡,再被毁,那就让无数人义愤填膺又心疼。
幸亏颠末一晚,他已然抽离,不然经首辅等人这番吹嘘,必飘飘然觉得本身便是那天下无双之人,以此心态,将来必有祸害。
宴会现场便是一静,世人目光如有似无往秦诏身上飘。
沈逾白只得深深鞠躬,以示敬意。
立即有人拥戴:“以他之才,必能最短时候入阁。”
何况沈六元另有个为了治大水死在任上的爹沈取信。
此书被敏捷传阅,在士林中引发了极大的影响。
须知三年一个状元,能真正登上高位者只寥寥之数,一旦他真听信了这些,也不过是那风景一时后便泯然世人的此中之一罢了。
沈逾白正要开口,却听刘阁老道:“状元如何风景也只是一时,首辅当年也是惊才绝艳,从翰林升为首辅已算臣子中升迁快的,也足足用了十九年,别人便是熬二三十年,多数也入不了阁,更遑论与首辅相提并论。”
“新科状元端的是一表人才,如此年青便有此成绩,实非我等能对比。”
沈六元该被逼到何种地步?
忠良以后,竟沦落到这般地步,如何不让人可惜心寒。
沈六元乃是安阳淮安县人,秦侍郎的故乡便在此。
子嗣是重中之重。
如此夸奖让沈逾白目光暗淡。
新科进士们也顾不得享用饭菜,均是端着酒杯四周敬酒,以期能得哪位的青睐,以让宦途顺利些。
不待秦诏开口,薛玉书的声音已经传来:“哦?怎的要发这等誓词?你可知君子一诺令媛,若你不娶妻,如何持续香火?”
待生了孩子当了爹,那就能当家做主了。
自古便有榜下捉婿的传统,沈六元不到弱冠之年便冠绝士林,如何不让人惦记。
中状元的滋味实在好受,他昨晚便有些难眠。
秦诏更是心猛地一跳。
“我家中有一女待字闺中,不知能够与沈六元结个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