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回 仗义每从屠狗辈[第1页/共4页]

潘大郎顺手丢给他两个沾满泥水的蒸饼，咧着豁牙漏齿道：“送你两个，既是淦都头要，稍等下一笼。”

正行着，冷不丁一口痰从干果铺吐了出来，正巧落在宋铁裤腿上。干果铺的王孀妇忙把簸箕搁在条凳上往外张望。

“本来是吴二少爷。”冯掌柜面露难色道：“这……当初但是花七贯买的。”

宋铁骇然转头，鬼影子也没有，再瞧夷女时，那里另有人！他暗骂一声怪事，仓促回了淦无敌住处。

“都头，城西开武馆的常白常大爷也不是你的敌手！”

“难说！这些蛮子僰人哪个敢？也许是他傻儿子玩不来**，凑不出来！”

“明白日忙个毬！要「自忙」也得夜里忙去。”王孀妇一见是他，就着衣摆搓手，笑骂道：“乳母也是你叫的？乳母乳母，要干夜里来，就凭你那二两肉，生生给你夹断！”

“还花了七贯钱，啧啧，贱夷子就该丢到十八巷最劣等的娼馆去！树皮疙瘩一样糙的身子，呸！”王孀妇嫌弃得连声啐骂，倒让宋铁晓得了，她就是淦无敌口中的夷女。

“我说老冯，看你把人打的，不是嫌弃睡不醒？我这但是帮你，卖不卖也由你。”吴二少爷嘴里说得好，脚下却没动，意义还等老冯还价。

“你懂个屁！”淦无敌训道：“他那叫武学？当过几天兵学过几招烂把式，乱来人罢了。”

“小的吓傻了，干果铺的王婆子对小的说，他意义是让小的转送给都头你。”

“跑了！”宋铁偷瞧着苗头，瞧不出甚么意味，忙道：“小的朝凉水巷领，走到巷子当头，没闻声声响，一转头就不见了。小的找一圈，问几个路人，都说没见着......”

“绸缎庄冯掌柜打夷女，让吴老二瞧见，便花六贯钱买了来。他......他撂下一句话，说把夷女送给小的，就……就走了。”

冯掌柜一咬牙，点头道：“二少爷拿去，我写个字据。”转头步进绸缎庄。吴二跟出来，半晌又转出来，对宋铁说道：“你小子常日里没少帮我跑腿，也算辛苦，这夷婆子老子就送给你了。”说罢，哼着曲儿走了。

“是......是......小的必不让都头绝望！”

“贱婢，再不诚恳，今晚便教你尝尝短长！”疤脸大汉吵架着，瞧见宋铁伸头缩脑地窥测，笑道：“小狗入的，多给大爷跑两趟腿，也许也给你开个荤。瞧这，新来的西夏贱婢，此等姿色，少不得两百个钱入弄一把，哈哈哈哈！”

“哼哼，说你机警，忒他娘的蠢！要他们晓得事情败露，不管是县太爷还是老子，只怕都活不过天亮！你觉得这些活动是作耍的？”

宋铁见淦无敌没了话，谨慎回道：“都头，有件事要说与你，方才买蒸饼，我碰上吴老二。”

宋断念惊时，却见淦无敌笑了出来。“你放的就说是你放的，老子跟前玩鬼把戏，忘了你淦爷吃公家饭的？”

“好嘞。”宋铁把饼子擦几下，塞入怀内候在一旁。

“是你如果淦都头要？”潘大郎拾饼子拍泥，兀自有些笑不过气。

行至东市当头，一片喝喊声传来，宋铁转头瞧去，几个大汉正在吵架一名满脸血污的女子。

“嘿嘿！”淦无敌冷哼两声，道：“那人呢？”

“嗯？”

王孀妇凑耳朵边悄声道：“你道吴二起的甚么心机？让你送给淦都头！你宋小狗敢碰此贱婢一根指头，吴二能叫人打断你狗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