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回 道是英雄还迟暮[第1页/共4页]

俄然一阵破空声响，黑影晃处，牛家兄弟凄厉地惨叫出来，摔在地上痛哼着。

“白叟家，小的不知你是谁，也不知大散关的客人是谁。进山砍柴，来了一群带刀的外人，小的觉得是能人，躲山缝里听。”他咳嗽一阵，接着道：“他们自称大散关来的，抓着一个男人，扣问老贼安在，男人不说，被弄死了。我没瞧见，听话语猜的。就如此……先前我兄弟说到老贼，小的一时想起来，估摸着能吓退你。”

扎了个空，老头已然退开去。

“老丈！咱身处险地又遇陌生之人，实在……好！我在城里帮着捕头跑腿，抓拿药材也轻易，你把夷女救转来，我经心折侍你便是！”

“哥醒了！”牛禄体贴一句，搭手去扶他。

“洞里阴冷，细心脚下不平。”二娃嚷一声，当前带路。

“是……是鬼不是？”二娃玄乎着，话也抖不直。

“翻鹞子峡有一处破庙，咱也预备去那处……”

“白叟家，小的错了！他几个不晓得事情，你随便拎一个走开问问便知。放他们走，我都晓得。”

他见老头沉默着，求道：“白叟家，我几个实在也是不幸人，求你给一条活路！”

“一个是夷人，被主家掌柜的吵架……”

“我入死你亲娘！”

“鬼你妈！”牛俸爬将起来，喝道：“是条老狗，禄娃，脱手！”

黑暗中，老头一把一个抓走两女，不知去了那边。

“白叟家，你的话咱听不懂。如此可好，你走你的路，我过我的桥，我们相互没瞧见？”说着，宋铁呕出一口血来。

“啥女的，就我兄弟四个。”

宋断念中叫遭！果听老头勃然大怒，喝道：“好好！若非那娃子要杀老夫，老夫一身神通，可曾对你们动过手脚？端的是好暴虐的心肠，想引我去自投坎阱？”

“硬气？哈哈哈哈，小地痞嘴里不洁净，倒是条男人！”

“老丈曲解！”宋铁急道：“他们早散去，我才得以脱身！我听那些人说要去雅州见江湖人，立时要回转大散关，说是军务告急！那处破庙两进院落，十数间屋子，藏身轻易！”言罢也是急喘不止。

“哼哼……”

“啊呀！”牛俸叫着撞上边壁，传来一声闷响。

“不是……真有！”二娃举着火把四下照一圈。

进树洞一起仄着身子瞎摸着向下，来到一处略微宽广的转拐，二娃取出牛家兄弟带来的包得严严实实的火把火石，紧擦几下燃亮了路。

“我腿断了。”

“咱铁哥也快死了！老狗……老头，我铁哥但是个好人，你放了我们罢！”

“俸娃返来！”宋铁晓得牛俸想引开那人，好教本身逃脱，可眼下那里逃得掉，他挣着一口气，喘道：“白叟家，你是谁？他们是我兄弟，为着帮我，有话你对我说！”

很久，老头叹道：“老夫陕西周侗……”等不来话，他似自嘲道：“几个村小子那里听过老夫的名头！也罢，你几个倒还仗义……待老夫看看。”

“格格格格……”一把怪笑乱闯在隧道里。

“放了你，你能救活两个女娃娃？一时三刻便死！”

老头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，“噗哧”一声，一把鲜血喷了宋铁满脸！他自惶恐时，老头惨笑道：“不想我周侗竟落到如此地步！”忽而问道：“你们……可有去处？”

一声“老贼”，宋断念头蓦地一亮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