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回 将门虎女落风尘[第4页/共4页]

那小孩学他爷爷的模样作揖道：“感谢！我可不是陆小狗儿，我叫陆文，你才是小狗儿。不对，人家都叫你铁烂子儿！”

宋铁喉咙咕咕的，吃下第一口，也实在饿了，内心头把本身骂个狠，拿起一副筷箸便狼吞虎咽地吃上。

闻声他喊“妈”的四周几个，不管小厮还是客人，突然大笑了出来，跌得是东倒西歪。几个端果盘的丫环姐儿更是笑呛了气，手里果子撒落一地，“格格格”耸肩抖腰是花枝乱颤。

“西夏姐儿一来，找门路讨头彩的都快把咱散花楼踏破了门槛。都是大爷，不幸咱是一个也获咎不起，便深思个主张，你们要争，是你们男人的事，拿银子出来争去罢！格格格......”她斜眼朝楼上“啪啪”拍两动手，又道：“底价一贯，先让你些个急色鬼看看货品。”

“本日说「郭子仪作寿」。”

“怎生晓得她是西夏人？”又有人问。

转目炫厅便散去一大半，淦无敌咂口茶，拍着宋铁肩膀起家道：“好好享用，他们自会找我结钱！”说完便哈哈一笑，提脚走了。

“一……一吊五百！”有个客人吞着口水喊价。

“小爷叫甚么？莲儿姓白，单名一个莲字。”

宋铁慌了神，想去扶，又不敢脱手脚，急得脑门子直冒盗汗。“我错了，这便出去。”他拔腿想跑，鸨儿急追着拉住他，头死死地埋上他肩膀，哭得浑身抽抖。“咋……咋啦？”

陆老头就有了高傲的神采，道：“上月雅州府的司户大人提早来查秋课，夜夜在十八巷作耍，点老头儿前去平话。我听那几个姐儿唱的曲目中就有「醉打金枝」，返来就改成书。彻夜常老爷作寿，宴请棠花阁，老头深思着应景。”

好不轻换衣侍杨大爷上楼，老鸨又站上小台，笑道：“这便是新花腔了，也该轮到各位高朋。吃酒陪唱的挪步后院单间，找姐儿陪夜就瞪大眼瞧罢！”

说话的时候，代价已喊到十五两。宋铁偏瞧淦无敌，见他低头沮丧的模样，晓得这位都头拿不出钱，自烦恼着。十五两入弄一把，哪是小小捕头能玩的。

“感谢，感谢铁哥儿！”陆老头牵过孙儿，道：“文儿，快伸谢。”

鸨儿先是笑话一阵，忽而不知怎的，竟悠悠泣出声来。宋铁包着一口菜，怔瞧着她，觉得本身那里做错，含糊道：“对......对不起，我不知端方......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老子出三十两！”只见那杨大爷狠恶地站起来，蓦地嚎一嗓子，抽出一张交子挥动。

“吱呀”，鸨儿推开房门，把他带出去，反手上了锁，又去桌前翻起杯儿倒一口酒。递给他时，鸨儿努努鼻子，皱眉道：“先洗洗，等我唤小厮打水来。”

“那该叫啥，我听人叫过「妈」的。”宋铁小声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