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第 11 章[第3页/共4页]
重霄院来过的丫环多,走的也快,虽是大夫人拨给傅慎时的人,但前车之鉴太多,廖妈妈也懒得去要她们的卖身契,归正最后都是要交给大夫人惩罚的。
“廖妈妈可晓得为甚么?”
廖妈妈愣了好久,随即笑开了,道:“六爷是要这个丫环了?”
大夫人正抱着小儿子盼哥儿,也未多想,便叮咛人去拿了殷红豆的卖身契,又对廖妈妈道:“那丫头可还合老六的情意?”
这厢傅慎明回了本身院中,重霄院那边,廖妈妈也欢畅地回了院子,把殷红豆的卖身契递给时砚,叫他收好。
微微低头,殷红豆道:“六爷要听实话,奴婢就说实话,不过奴婢说了如果六爷不信,奴婢就真的没有体例了。”
殷红豆大喜,傅慎时公然肯保她,就算傅慎明亲目睹证了全部过程,也不好为了她一个小丫环跟兄弟闹冲突,必将会按下不说,这件事便顺利揭过了,她果然没有做错,这的确是傅六给她的最好的夸奖。
殷红豆暗惊,难怪那次感受傅慎时胳膊力量不小,原是常在书房里舞鞭练习臂力的原因。
一天凌晨,天朗气清,殷红豆端着下好的面条送到书房。
一想到今后存亡都由傅慎时掌控,殷红豆又乐极生悲,不过眼下先轻易活着才是正理,她拉着廖妈妈的衣袖又问:“六爷可还说了甚么没有?”
细心机忖,廖妈妈点头道:“不晓得,不过倒是在水边见过碧桃和柳树。”
“是,奴婢辞职。”
室内沉寂无声,落针可闻,傅慎时背后就是花窗,内里的墙下摆了几盆鲜艳娇媚的垂丝海棠,着花似锦,姿势又如贵妃醉酒,无香亦醉人。
近些年傅慎时倒是少有主动找廖妈妈的时候,她很高兴,绕过屏风便问道:“六爷如何了?”
没有别的启事,就是见不得六爷受委曲。
廖妈妈絮干脆叨说了半天,傅慎时还是不予半点回应。
一时大师都噤了声,傅慎时仍自顾看着面前那几株桃树,花桃的花期过了好久,结的小果子也已掉光,桃树上只剩下光秃的树枝,枯瘦伶仃,偶有一点零散的叶子装点着,却也失了昔日的朝气。
大夫人听得好好的,盼哥儿一蹬腿,说饿了,她便道:“好,这就去让厨房做吃的给你送来。”
傅慎时抬眼看着殷红豆,道:“你还没说,安知我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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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微滞,傅慎明随即笑道:“没甚么,不过瞧着慎时带着个生脸的丫环,随口问一问。”
傅慎时停动手里的鞭子,扯下袖子,叮咛时砚一会子把木桩搬出去,等他用过早膳,出去透透气,趁便活动筋骨。
“六爷说尚可。”
随便地呷了口茶,傅慎时淡淡道:“不过是见这个丫环尚算可用,卖身契拿过来,便于管束罢了。”
殷红豆壮着胆量再说了一遍:“奴婢说,不是如许的,桃树许是有‘短折桃’之称,但是重霄院的桃树,绝对不是的。”
长兴侯府的祖祠在保定府,老侯爷就葬在那边,祖宅里另有傅家旁支子孙看管,保定知府与侯府也另有些来往。
傅慎时把卖身契递给时砚,淡声道:“她京话说的倒是普通。”
傅慎明只是低头认错。
定必然神,殷红豆走到傅慎时面前,低头施礼,温声道:“六爷,不是如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