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兵行诡道[第4页/共11页]

等陶刘两人走后，我让甄以宁发令变阵，前锋营转到右翼，让陶昌时一军到中路来。还好现在人数未几，变阵也轻易，只是担搁了一小会工夫便将新步地变成了。

随声闻声陶昌时和刘石仙走了过来。雨下得还大，甄以宁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雨伞来给我撑上。现在天固然还亮，但雨太大了，他们的身影也看不清，听声音，陶昌时倒是气鼓鼓的。等他走到我跟前，俄然“咚”一声，两人同时跪了下来。我吓了一跳，道：“陶将军，刘将军，这是为何？”

曹闻道长相有些象柴胜相，胡子来碴的，看起来很有点忠诚样。他听得我这么说，却有些惶恐隧道：“统制，末将无礼，请统制恕罪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统制你用兵已大似陆爵爷，假以光阴，你一定不会如爵爷普通，由军功册封的。到时，可要请楚将军你多多汲引我了。”

这回，蛇人除非力量大到足以将枪杆弄断，不然便底子弄不翻跳板了。我借力落到了船面上，只觉心头也一阵狂跳。

这并不是个好动静啊。我冷静地想着。对于直接战役来讲，对于一批有明智的人，天然比对于一批疯子要轻易。但是蛇人越来越象人，那真的是因为天帝挑选了它们来做这天下的仆人么？

地上，血象水一样积了起来，乃至那战死的三个兵士的内脏也落在上面，但我冲上前时，浑若不知，脚下一错，闪过面前那兵士的尸身，手中百辟刀已疾起疾落。百辟刀利可吹毛，那蛇人的大刀还没在那兵士体内，这回那里还闪得开？一刀正砍断了它持刀的手臂，而它的身材又被两支长枪钉在雕栏上，躲也躲不开，我一刀到手，顿也不顿，刀尖一挑，这刀划了个弧线，便掠向那蛇人的胸口。

我叹了口气道：“何罪之有？但愿我有朝一日能和陆将军普通。”

我们本来另有三十三艘船，狼兵也剩了七艘。四十艘船，战力也相称可观，但是陶昌时却妄自进兵，使得我想好的堆积迎敌之策底子行不通，全军分红了两半，战力也分红两半了。照这模样下去，蛇人以逸待劳，各个击破，我们只怕有全军淹没之虞。

现在只要寄但愿于狼兵的战役力了。如许支离破裂的步地，已不能再阐扬感化，现在我们的上风又少了一项，只但愿狼兵在水上的战役力能够和陶昌时想的一样强。

它或许叫阿格？我晓得蛇人是驰名字的，我到蛇人营中去夺沈西平头颅时，那一队蛇人的首级叫山都，厥后抓来的阿谁蛇人俘虏自称叫“西查”如果不去想它们那等奇特的形状，只听这些名字，蛇人也与蛮族没甚么两样。而这个叫“阿格”的蛇报酬了救另一个蛇人，不吝捐躯本身性命，那和心肠高贵的人类也没甚么非常啊。

我看了看四周的船只。在江面上，星星点点的，几十艘船正在加快行驶，我心头却涌上了一丝惧意。　　　　离东平城另有两里时，模糊听得有一些厮杀声传来。因为正起东风，这声音支离破裂，也听不出城中战况如何。我叫起正在歇息的甄以宁，让他跟在我身边，一块儿站在舱顶察看周遭情势。离东平城垂垂近了，现在必必要更加谨慎。一想到又要守城，高鹫城中的那些事又象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普通缭绕在面前。

“东平城以东两百里后，沃野千里，本来就有很多村庄。自蛇人袭来，江南的村庄纷繁北迁，邵将军命我们这些伤兵在江北岸堆积哀鸿，沿江北岸设堡屯田，一方面让哀鸿有个安生之地，一方面也是沿江设防，而哀鸿中的精干颠末练习，也足可弥补东平城的伤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