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兵行诡道[第2页/共11页]
邵风观竟有如此目光!我不由暗自赞叹。他这个假想极是宏伟,之江省有人丁百万,此中东平城便有二十万。这儿地盘肥饶,战事一起,只怕江南百姓纷繁北逃,若没处所安设,这些人便要与江北原住民争粮。而邵风观如此一来,一则沿江设防,二者有一个坚固的火线,大江上运送不必靠牛马之力,本钱甚低,东平城本就一门靠水,有了源源不竭的补给,如果仇敌不是这些战力远远超越预感的蛇人,东平城便死守数十年也绰绰不足。
我正叮咛着随军医官过来给伤者疗伤,一边回本身船上去。走到跳板前,一个兵士正拔着我扎在那跳板上的长枪,这枪扎得太深,他底子动不得分毫,一见我过来,他行了一礼道:“统领,小人该死,你的枪我拔不起来。”
我不由有些对劲,却听得曹闻道惊叫道:“楚将军,谨慎!”
陶昌时有十艘船,刘石仙也有十艘,他们二十艘船足能够布一个周遭阵。甄以宁道:“统领,你放宽解,陶将军已经在布阵了。”
这手十字刀是军校中刀法教员教我的高招,两刀因为用得极快,方向倒是垂直的,仇敌格得住横向一刀,多数格不住竖向一刀了。面前这个蛇人平高山跳过来,那是个活靶子,一横一竖两刀同时到手,阿谁蛇人这般横着翻过来,等如是一送命,固然身上鳞甲遍及,但以百辟刀之利,就算它身上的鳞甲是铁铸的,一样能砍开的。
他手提长刀向一个正在爬上来的蛇人砍去。现在有好几艘船都把跳板搭了过来,船上人越来越多,船也被压得吃水更深,船面离水只要五尺余,蛇人爬上来当然轻易很多,但我们在船面上砍它们也更轻易了。这批蛇人的数量仿佛比我们上一次碰到的要少很多,邢铁风这船又是新船,它们一样没有凿船东西,底子凿不通的,而我们因为刚获得过一个胜利,士气正盛,此消彼长之下,那批蛇人守势虽猛,却底子上不了船。
大敌当前,逃是逃不掉了,现在只要冒死向前。固然情势危急,我心底却不由得有点想笑。邵风观和二太子正盼着救兵早日到来吧,我们本来也想着在城外打个败仗,鼓励一下城中守军的士气,可看模样这一次,胜利是不属于我了,现在还能有挽回的余地么?
这是武昭教员所授懒龙舒爪枪的一个窜改利用。武昭教员树模给我们看时,他把力量用到极处,能一枪刺穿一棵合抱粗的大树。这一枪的奇妙之处,在于力量与技能的调集,我固然不及武昭教员,这一枪也因周遭情势所限,使得很笨,但力量倒是借了下坠之势,而伎俩我也自傲与武昭教员相去无几。“砰”一声,这船虽是用很坚固的木头制成的,但我这一枪还是穿过近两寸厚的跳板,连船面也扎透了,枪尖直没而下,一支枪竟有三分之一多没了下去,便如给这跳板钉了个巨钉。
现在固然顺风,倒是顺水,船能开到每个时候四十里,已是把大部分兵士都充作桨手了。陶昌时的狼军颇谙水战,他们的桨手比前锋营要强很多,大抵还能再加快一些,但前锋营却已勉为其难了。如果他一味求快,那这个锋矢阵便要被打乱,我急道:“号令他保持队形,不得乱了步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