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闪电一击[第4页/共13页]

换一两匹马，自有马夫代庖，但一千五百匹马，也要马夫一匹匹牵的话，恐怕到明每天亮也弄不好。我看了看天空，太阳已经西沉，天也快黑了，我转头对跟在我身后的钱文义他们道：“快叫弟兄们牵马，重视次序。”

我道：“刚才你们见到城墙上有人么？”

二太子说完，大抵见我在一边茫然地模样，笑了笑道：“楚将军，你也不晓得吧，邵将军发起，从城中出兵，去攻打蛇人。”

曹闻道正在脱下头盔，听得我的话，他含含混糊隧道：“是有些怪。不过，蛇人是些蛮人，说不定真是想错了。它们破了高鹫城后，只怕这体例屡试不爽，又要用一次，也是说得通的。”

帐中的氛围已被二太子煽动起来了，一个个都交头接耳地说着，很多人脸上都暴露一副悲壮的神情。在他们想来，现在和蛇人的战事是到了最后关头，这一仗就算战死，也是值得的。

我不由暗自一击掌。路恭行说的，恰是我所担忧而不敢提的。路恭行是二太子的副将，由他来提，二太子想来也不至于大怒，说不定也会再想一想。

这匹马也并不特别高大，满身乌黑，四蹄上却长着乌黑的毛。我浑身一震，惊叫道：“乌云压雪！”

这时，曹闻道过来道：“统制，你真是短长，这等悍马也降得住。”

他的话中有些欲言又止之意。我转过甚道：“任将军另有事么？”

现在我不是骑在顿时，而是伏在马背上的。还好别人也看不清我的模样，不然我现在定是面色煞白，神采丢脸到顶点。马已在向前冲去，几近象离弦之箭，这等快法，实在有些匪夷所思。但现在却不是赞叹这马跑得快的时候，马跑得快一分，那我也就伤害一分，我两手紧紧贴着马肩，不时挪动腰部，几近是在马背上向前爬，先前的豪气已一扫而空，代之以一阵懊丧。

只是邵风观到底是甚么态度？他是不是真的已与文侯分裂，投入到二太子一方去了？

二太子道：“此事楚将军不必担忧，东平城有战马五千匹，这些天来无用武之地，恰好用于此事。别的，此战的右冲锋军，由我亲身统领。”

凝神静气。我把本身粗乱的呼吸渐渐调匀。马还在沿着城墙跑，现在又到了一个拐角处，还是一个急转弯，但此时我感觉本身身轻如燕，身子在马背上轻飘飘的，好似全无重量，从掌心，透过马的皮肤鬃毛，传来这匹马的心跳。按理马的心脏一向在跳，我也该一向都应当能感遭到，但直到这时，我才感到了这马也匹有血有肉的生灵，不是块暴戾的石头。

“没甚么。”我带了带马，道：“去吧，我还得给这顿时副鞍鞯。”

我插嘴道：“殿下，蛇人至今未用雄师来攻东平城，是不是可说南部诸省尚未全数落到它们手中？”

二太子也在？我入内才发明二太子和邵风观两人正坐在案前，面前放着酒杯，好象正在议事。我跪下来行了一礼，拜见过后道：“殿下，邵将军，楚休红有事相禀。”

路恭行却底子不退，抬开端道：“殿下，末将觉得，殿下当运筹帷幄，公布号令，千万不成以身涉险。”

又转了几圈，这马垂垂地和缓下来。或许它也晓得如果再使性子，我更不会让它好受，不再乱跳。这马到这儿便是开端收伏了，今后再渐渐溜弯批示，以这马的力量和速率，定是一匹神驹。我骑在顿时，说不出地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