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河上死斗[第9页/共13页]
曹闻道转过甚,苦笑了一下:“统制,要说不怕,那是假的。不过曹某也晓得,既然人入行伍,那就只能冒死向前,死而后已,怕也没用。毕竟这回我们要庇护的是我们的父老亲族,就算战死疆场,也是死得其所。”
甄以宁刚把令传出去,俄然整船猛地一震,船面上收回了一阵惊呼,有人叫道:“船底漏了!蛇人要从水下攻上来了!”
飞鹄号船头已钉了这三个铜字,看来金府的手脚也快得惊人。这三个字因为铸出来还不到半天,在月光下也金光灿灿,非常刺眼。不过飞鹄号太高了,以这高度我当然不能一跃而上。我抓着舷梯攀了上去,刚上船面,甄以宁也已跟着我上来了。他道:“楚统制,请随我来。”
我摘下头盔,捋了把头发,不由叹了口气。
他的话越来越响,但此时我也不感觉他的话有甚么让我不舒畅了,只觉胸口象有一团火在燃烧。世人齐声道:“遵令!”这话说得倒是坦诚之极,只怕也没有愿意之言,便是先前很有些不平的沈洪,说得也一样清脆。
甄以宁皱起了眉,喃喃道:“有这么短长么?”
这时甄以宁又挥动了两下旗号,大声叫道:“蛇人一时半刻凿不通船只,不必惶恐,严阵以待。船上分半数之兵入舱守御。”
任吉脸上倒没有甚么神采,只是向我行了一礼道:“服从。”他年纪甚轻,一张脸也白净不必,看上去却极是慎重。等他归去,这时曹闻道又走了过来道:“楚将军,该解缆了吧?”
他听得我的话,脸上倒是一红,道:“家父只是一个小官,不过他一贯教诲我,人生活着,起首要吃得起苦,方能有成。这话卑职时候铭记在心,不敢有违。”
从回到帝都那一天起,我还未曾有过真正欢畅的一天。这不但仅是因为她,更多的,只是高鹫城那些恶梦普通的日子。这些天来,明显晓得本身是在帝都,可睡梦中却老是梦见那些狰狞的蛇人,以及在蛇人刀枪下有望搏杀的兵士。偶然被子压得重了,我都梦见本身好象被蛇人缠着,喘不过气来。
毕炜的座舱很大,最显眼的便是搁在壁边正中刀架上那把赤城刀。我坐了下来,过了一会,沈洪带着他军中的两个千夫长慢吞吞过来了。固然我这个统制也算千夫长一级,不过因为青红公和红月公的府军都不设万夫长,沈洪麾下的千夫长一个便要带五千兵,只不过没有“五千夫长”一说,以是他们也仍算是千夫长。想想帝国军的军制,也的确有些庞杂,本来千夫长以上便是万夫长,但从一百到一千,差了九百人,从一千到一万却差了足足九千人了,吴万龄曾对我说过,他发起在废千夫长,而在万夫长之下设一档统四五千人的官职,如答应以保征上情下达,不然万夫长之命要下达给十个千夫长,实在过分吃力。看模样,两个镇边至公也已看到了军制中的这点不敷,已经变通实施了。沈洪想必是红月公部下的得力将领,他的军衔也与毕炜并级,约莫对毕炜成为主帅有些不平。他的座船与王长青的位置大抵相称,但王长青比我来得来早,他却珊珊来迟,或许是用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