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河上死斗[第4页/共13页]

河上因为船只行得甚少，现在又是春季，水草很富强。象我们这些能载百人的船只，水草也缠不住，派出去探路的划子如果被水草缠住，倒是件很头痛的事。曹闻道承诺一声，便去安排人手。

蛇人的呈现，或许倒能够让我少了很多自责吧。

他回身向我的座舱走去。这等划子，座舱很少，只是一个统舱，连曹闻道也和兵士睡在一起。等他一走，在船上一向等着我的曹闻道俄然开口道：“好一个小伙子，真不错。”

我拍了拍他的肩道：“令尊大人真是教子有方。”

甄以宁脸一红道：“是啊，我本年刚毕业。楚将军，你也是军校毕业的？”

那人听得我的声音，标枪普通直直站住，向我行了一礼道：“末将是毕将军麾下百夫长任吉，率弩手六十人，雷霆弩三十具，受命暂入前锋营听用，请楚将军唆使。”

在船面上打了个盹，也实在仍有些困乏。此时河面上船只已在全速进步，千帆竞渡，两岸的树木花草也似极快地向后退去。

沈洪坐了下来后，毕炜站了起来道：“诸位将军既已到齐，请先起立，向大人的赤城刀施礼。大人虽未曾与我划一来，但此刀如大人亲临。”

说了这话，我不由叹了口气。实在也没几年，只是颠末南征一役，已恍若再世为人，军校中学习的景象，真的好象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

我还能不能看到如许的风景了？摇了点头，把这不吉利的设法抛开，我回到本身座舱中，倒在床上。

飞鹄号船头已钉了这三个铜字，看来金府的手脚也快得惊人。这三个字因为铸出来还不到半天，在月光下也金光灿灿，非常刺眼。不过飞鹄号太高了，以这高度我当然不能一跃而上。我抓着舷梯攀了上去，刚上船面，甄以宁也已跟着我上来了。他道：“楚统制，请随我来。”

真的是蛇人！河里，真的有蛇人埋伏！我的心也似一下跳出喉咙，大声叫道：“全军筹办，蛇人攻来了！”

说话是曹闻道。我这船上，首要便是他们这支一百多人的残军。因为前锋营三统领满是之前前锋营的人，因为我把本来中军和前锋营的人都排在了他们麾下，曹闻道这一百多人便作为我的亲兵队了。

蛇人不是鱼，天然不会水下呼吸。这时我倒有点光荣没有蛇人一样的鱼人，不然我们这三千多人真如俎上鱼肉，任由宰割了。

陶昌时也发明这阵水鸟有点非常吧。我道：“曹将军，你传令下去，让诸军放慢速率，再把任吉的雷霆弩调到中间去。”

话音甫落，从摆布两翼的狼兵阵中，箭如雨下。此番南征，每人随身携箭二十支，我们这三千多人共有六万多支箭，这阵箭只是狼兵的一小半在发，也有一两百支了。他们同时对准了中间，那划子上的蛇人和两个兵士的尸身上都一下扎满了箭。阿谁被确落两臂的兵士当然又是惨叫一声，便是那些蛇人，也收回了一阵惨叫。

我再忍不住，吼道：“放箭！”

我笑了笑道：“军中非论大小，皆是兄弟。你大抵参军还不好久吧？”

“但是，文侯大报酬甚么命我们为前锋呢？我们都不是水军，一旦在河上遭到伏击，只怕这支一千多人的新组建起来的前锋营又要全军淹没了。按理，大人该派水军在前开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