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雷霆震怒[第5页/共12页]

这时，文侯带马到了太子车边，大声道：“本日殿下来此，是因为工部刚呈上新制弓弩。”

吴万龄道：“我传闻，太子和二太子向来不睦，两报酬了储君之位，之前斗得不亦乐乎，太子若不是有文侯坐镇，只怕早被二太子掘下来了。”

薛文亦笑道：“楚将军，这雷霆弩力道太大，得以足帮手的，你尝尝吧。”

只消我能顶住武昭神出鬼没的枪术，再以力量耗损他的体力，未始不能取胜。现在我的自傲心空前高涨，只怕让我去冲蛇人的阵营也不会有所害怕了。

文侯辩才相称好，侃侃而谈，声音清脆，军校里教官和门生共有一千余人，大家都听得清楚。只是他的话实在也没甚么惊人之处，而昨夜太子去和花月春共度春宵后，文侯说的实在也并没有甚么，不过和我们会商了一下东平城战守之策。文侯昨夜说得并不是太多，大多时候只听着部将们的发话，偶尔才说上一两句，仿佛他宁肯让人感觉他只不过是个弄臣一类的角色。但是文侯即使掩蔽得甚好，在太子起家时，他俄然说出的那一句话还是让我窥见了他的实在脸孔。

眼睛看着册页，我的眼角却已有泪水滑落。

太子和文侯出去了。起首出去的便是太子那十马所拉的大车，文侯跟在他太子车后。军校订副祭酒同时俄然来到，人们也有些不安，不知产生了甚么事。我当教官还没几天，文侯固然常来军校转转，可太子倒是很少会来的。

他已将枪举了起来，我却仍有些游移。武昭带的这一班门生在练习击刺之术，以是枪头都是去掉了，包着棉花和布帛，而我在教的这一班因为程度太低，尚不能对练，以是只用练习枪。练习枪的枪头都是木头制的，固然不是真枪头，但以我的力量，如果木枪头击中武昭，以他的年纪也不必然能受得了。武昭固然说对本身的枪术自傲，但是我非论从资格、官职来讲，和武昭相差得太远，实在不敢和他在顿时对战。

放开吴万龄的手，我又转过身看了看西边的华表山，模糊中，好象面前又飘过了她的身影，淡黄的轻衫，如白玉般的手指，我强忍着才不让泪水落下来。

枪术一道，原不但仅是枪术精奇就能取胜的，那庭天在行军七要中也有一段论及枪术决胜负的精义。那边说：“夫枪者，百兵之王，须以力运枪，借以马力，如臂使指，方能取胜。侈谈击刺之术而未及人马之力，终如无源之水，无本之木，殆矣。”武昭的枪术绝对是当世第一，但单单有精奇的枪术，到底不是全数。我参军以来，已是身经百战，驭马之术必定在武昭之上，加上年青力壮，那庭天所论的人力、枪法、马术三方面，我倒有两样占优，武昭和我对敌，实在是胜不敷喜，不堪为笑。

这门生固然一脸稚气，长得却非常高大，几近和我差未几了。听得我的喝声，他才慢吞吞地带过马来，嘴里嘟囔着：“由你教，能教出甚么样来。”

十万人，逃脱的，已不超越两千。路恭行在提及时也不堪唏嘘。这是帝国军交战史上从未有过的大败仗，之前虽也有失利的，但向来不至于会全军淹没，此次阵亡之众，也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