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雷霆震怒[第4页/共12页]

我走到那辆弩车边上，手试了试弩机，只觉沉重非常，底子扳不动。我用足力量，还是将弩机扳开一半，却再扳不上去了。力量用得大了，呼吸也急了起来。我不由诧道：“这么重？”

我摇了点头，苦笑着。烛火忽明忽暗，我躺在床上，吹灭了蜡烛，坐在黑暗中，我只感觉哀伤一阵阵袭来。　　　　军校的糊口非常纯真，兵法还轮不到我教，我只能教枪马。第二天我带着本班门生在操场上练习顿时枪法，正跑了几趟，却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，这班门生个个都心不在焉的，全看着一边。

如果究竟真是如此，那文侯真是个保全大局的人。我不由喃喃道：“不错，不争为上策。”

两匹马越来越近，我盯着他的枪尖上的白垩袋子，等两马相接的刹时，武昭一枪刚刺出时，我俄然将身材向马右边一倒，左手松开了马缰，右手枪交到左手，一把枪横着搁在马鞍上，人钻到了马腹以下。

我道：“这事文侯定是成竹在胸，不会错的，我们不必多管。”我看了看天，落日已有一半没入山后了，道：“我们还是快点去茶社看看吧。”　　　　茶社有很多，远多于酒楼，但战事一起，茶叶供应不敷，日见凋敝。但自从李湍败亡，与天水省的交通规复后，京中的茶社便又纷繁重开，此时京中传闻有两百家茶社了。

我正在想着，此时两马马头相距已不过三尺，我是冲向武昭的右边的，这般一用心，只听得武昭喝道：“破！”

我本觉得这一枪十拿九稳，哪熟行上一紧，却见武昭放开了他本身的枪，两手同时抓住了我的枪。

茶社？我皱了皱眉。帝都的茶社风行时候不长，也不过这几年，在军校时有些同窗就常去泡茶社，传闻其乐无穷，不过我向来没去过。我道：“茶社里说这些么？”

我心头一热，好象又回到了我在军校中的糊口了。武昭本年六十多了，一贯有“军中第一枪”之称。据人说，他的枪术，是近百年来的第一人，便是军圣那庭天复活，也一定能占得武昭上风。如果单以枪法而论，这话我也不感觉是溢美之词。那庭天被人尊为军圣，主如果因为他神鬼莫测的兵法，论枪术，当时的十二名将中，另有两三个足以与那庭天颉颃，不象武昭，是军中高低公认的第一。比枪术的话，说不定那庭天真的不及武昭。只是武昭年青时，正值承平期间，一手枪术只能在军中比武时才得以闪现，便是翰罗海贼进犯时，他也已经五十多岁了，未曾随武侯讨伐。武侯南征，曾有人发起起用武昭，但他年纪实在太大了，比武侯还要大两岁，终究此议还是付诸东流。

俄然，我脑筋里一亮。武昭说，他是听路恭行讲起我，恐怕，他是属于二太子一方的人吧？

还是败了！我一阵寂然。这般苦战，我仍然落败，论枪术我还是不及武昭甚多啊。

马正在疾走当中，我这般钻畴昔，脚已碰到了空中，如果马术不精之人，如许必然会掉上马来了。但我自从客岁初随武侯南征以来，几近每天是在马背上度过的，枪术我不敢说比武昭高，但马术不是武昭如许只是讲课时才骑骑马的人可比的，脚在地上一点，右手已先从马腹下搭上了马鞍，人顿时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