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临晨凭栏蒲坂城[第2页/共4页]

李善道所率主力，经两个时候的休整，已规复体力，进步的非常敏捷。

李善道从马扎上站起，负者手，傲视诸将，严厉地说道，“李渊当世人杰，善收揽民气，文韬武略，政则复有远见，武则知兵善射，大业十一年，前后大败毋端儿、柴保昌，得降众数万；大业十二年，与马邑郡守王仁恭北击突厥，兵少，不敌，其乃选精骑二千为游军，居处饮食随水草如突厥，而射猎驰骋示以闲暇，别选善射者伏为奇兵，突厥见之，疑不敢战；后迁太原留守，进击魏刀儿数万众，以五旬之龄，深切敌阵，多么胆气？绝非独孤怀恩辈可比。

高延霸、高曦、萧裕、薛万彻、焦彦郎、董法律、苏定方等将来拜，各是欢天喜地。

王行本应道：“是。独孤怀恩撑得越久，对我军守城越无益。唯是这独孤怀恩，明府觉得，他能撑多久？”忧愁地说道，“短短数日，他已吃了两次败仗，末将担忧，他只怕难久撑吧？”

如从半空望下，就像一长一短的两条火蛇，在涑水与虞乡、桑泉等城邑之间，朝着西南、西北两个方向蜿蜒。而若再从更高一点的空中望之，又可见在西北百余里外的虞乡、桑泉两座县城间，两支兵马分处北、南，才刚停下白日的苦战，两边兵士打着火把清理疆场，救回己军伤员，埋葬己军阵亡将士的尸身，两军主力正作对峙相持之态；西南到蒲坂县城沿途，官道上、官道两边的草丛、灌木富强的野地上，多见被丢弃的刀、矛、盾、甲等军器，以及时或可见的没体例再行走的伤员等等，——这些军器都是唐军丢弃，伤员也都是唐军将士。

不过话说返来，焦彦郎的轻视唐军、诸将的欢乐，也不能说便是焦彦郎等自觉自傲。

高延霸问道：“大王，如何打赢了仗，大王却仿佛不太欢畅？”自作聪明，猜想李善道心机，“莫不是因为本日此战，固然打了个大败仗，但没有能将独孤怀恩部尽歼之故？如果如此，小奴敢请命，引率本部，追击逃脱的唐军！必为大王活捉独孤怀恩，克竟全功。”

李善道了望了下前边，晨光下，官道延长的远方，高大巍峨的蒲坂县城模糊可见。他打马一鞭，命令说道：“诸部将士再加把劲，蒲坂已经不远了。到了蒲坂，再作歇息！”

“大王此意，当然甚是，然若如此，却有一虑，便是姜宝谊、李仲文两部。

王行本等了稍顷，见他不作声，便小声喊他，说道：“明府？”

有罗忠营的辎重兵随军，推着辎车，一起拾取唐军兵士丢弃的军器；杨粉堆部的标兵，三五成队，四下散出，刺探远近，见到疲劳道边、野上的唐军伤员，悉杀之，割掉耳朵觉得军功。

诸将应诺。

“明府，已探明白，贼兵两度出营，是因河北贼李善道率众攻入本郡。昨晚城外贼营闹腾了一宿，不竭有溃兵逃回，定是独孤怀恩又吃了李善道一个败仗。昨夜夜深，情势不辨，不好出城进击，末将鄙意，何不本日调兵出城？趁此机遇，当可一举大败独孤怀恩！”

“我说，前门进狼，后门进虎。”

焦彦郎等将接踵收起了笑容，行军礼，恭敬应道：“谨从大王之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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