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|流莺春晓[第2页/共6页]

喝酒倒是能够的，李景珑便欣然给他点了吃食与酒，更让伴当去隔壁韩将军开的店里买来名吃樱桃饆饠。鸿俊还是很轻易满足的，食色性也，没有色，有吃的也一样，何况李景珑说的东西听起来就很好吃。

鸿俊再昂首时，却见那琵琶女已到了转榻后，转榻迟缓扭转，现出一名瘦高的中年男人，手中握有一把琵琶。

鸿俊问：“待会儿有人跳舞吗？”

“我们在一起好久了！”鸿俊笑着说，“桑儿，你来帮我们倒酒吧？我给你钱！”

车马颠末九曲桥，响起轻声，在这雾气里，车上，虢国夫人揭开车帘，朝桥下远处一瞥。

莺叫声响起，乃是乐工口技，紧接着统统屏风顺次变得敞亮，早已等候在屏风下的女孩们各自手托一琉璃碗，碗中置一灯，五光十色，离了屏风，快步朝场中走去。

李景珑便把本身的给他吃了，转头望向大厅，心道如何还不收场，再转过甚看鸿俊时，另一个樱桃饆饠也没了。

李景珑正喝着水，顿时一口水噗地喷了出来，莫日根笑得歪在案畔。

只见那樱桃饆饠乃是以酱樱桃果子作主馅，蛋面皮将烤羊羔嫩腿肉、鲜酪、青葵丝与菜芯等馅料一卷，上屉蒸熟后囫囵团起，撒上切碎的薄荷叶，鲜甜咸香，入口不腻。

莫日根抽了抽鼻子，说：“我如何闻起来，总感觉我们这儿酸酸的。”

鸿俊这才晓得，本来李龟年是李景珑特地请来的！

老鸨顿时连声说熟谙熟谙，回身催人去叫了，李景珑只得作罢。鸿俊说：“我绝对不会在这儿脱手动脚的。”

鸿俊想了想，只得服软，说：“我还是留这儿罢。”

如百莺鸣春，生命盎然，众手托琉璃灯的舞女先是聚在此中，再往侧旁一分，现出厅内走马灯般的一面屏风，只见那屏风后有一窈窕人影，手抱琵琶，恰是方才领曲之女。

李景珑一手放在桌上，于鸿俊手边悄悄敲击，两人一同低唱道：“……西出阳关……无端交……”

“哎呀！是阿谁胡人郎君！”

“就我们这桌有。”李景珑冷冷道，“想吃自个儿买去。”

是时堂内闻这十指连弹曲，轰然一声彩，纷繁鼓掌，鸿俊早已忘了要说甚么，忙回身凝睇厅内，眼中充满欣喜，太好听了！

厅内有人看过这舞，却仍忍不住喝采喝采。鸿俊赞叹道：“太美了！”

“玩得高兴。”李景珑说。

李景珑说：“莫日根，你……”

睚眦答道：“彻夜便可行动，驱魔师再如何，不过就五小我，敌不过我们与玄音。”

鸿俊现出笑意，实在是太赏心好看了！

鸿俊刹时就震惊了，此人歌声，几近与阿泰不相伯仲，阿泰嗓音清澈，这男人嗓音浑厚略哑，但是唱起歌来时，却与阿泰普通，有股直击民气里的穿透感，让他不由头皮发麻。

“甚么好吃的？”裘永思从隔壁探过甚来看，这一看不得了，忙道，“韩将军家的？”

“哎呀！李校尉！不不，是李长史——！”

桑儿笑吟吟地跪坐榻上，提壶顺次斟酒，那壶中乃是上好的兰陵大曲，酿作虎魄色彩，倒在一个白瓷碗中，顿时酒香扑鼻，正所谓“兰陵美酒郁金香，玉碗盛来虎魄光”，当是楼内最好的酒。

“那让女人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