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|流莺春晓[第1页/共6页]

李景珑：“不消。”

李景珑：“不需求。”

“我们来这儿是做甚么的？”鸿俊朝莫日根问。

鸿俊这才晓得，本来李龟年是李景珑特地请来的！

“那你去隔壁坐。”李景珑一指裘永思与阿泰，说，“这边都是端庄人。你想跟我们坐还是去隔壁？”

李景珑说：“你想好，不准再挪位置的。待会儿我们要吃樱桃饆饠了。”

车马颠末九曲桥，响起轻声，在这雾气里，车上，虢国夫人揭开车帘，朝桥下远处一瞥。

莫日根吃着干果，打趣道：“这是醋罢？”

“必须求稳。”虢国夫人说道，“大唐气数未尽，不到最后一刻，都不要轻启战端，以免招来雷劫。”

莫日根：“……”

花团锦簇的琉璃灯如春光闪动，更有舞女倚在世人长榻前，嫣然一笑。

睚眦只得躬身称是，退出马车，马车分开九曲桥，往皇宫驰去。

“离离离……离我远点。”李景珑一被人挽上就浑身不安闲, 从速把鸿俊拉到身边挡着。鸿俊第一次正式过来逛，顿时大惊, 忙朝李景珑身后躲。

隔壁屏风后，俄然传来杯盘打翻的声音。

裘永思说：“长史，你熟谙李龟年？这可没听你说过。”

伴当将人引到厅内最大一榻上，取来屏风摆好，请人坐下，左三右二，裘永思与阿泰两人坐一侧，李景珑、鸿俊、莫日根坐另一侧，李景珑又叮咛人挪来个小屏风，再把摆布略微隔一下，将阿泰与裘永思两个惯常逛青楼的挡着，免得教坏小孩儿。

一轮琵琶声再次拨响，女子轻启朱唇，唱道：“渭城朝雨浥轻尘，客舍青青柳色青……”

厅内有人看过这舞，却仍忍不住喝采喝采。鸿俊赞叹道：“太美了！”

李景珑说：“莫日根，你……”

高处走马灯再次暗了下来，众女涌来，摆列于李龟年身后，纷繁手抱琵琶齐奏，李龟年降落之声与那琵琶齐奏曲相合，如同潮流般和顺卷起，一轮明灯当空如春月姣姣万里。

李景珑：“……”

“玩得高兴。”李景珑说。

至快天明时，莫日根也不知去了那边，李景珑便拍拍鸿俊，酒劲稍退了些，让他与本身归去。

那首阳关三叠，恰是长安传播最广的乐府曲目，虽听过无数次，但在这明丽春光之下，周遭光影一点点亮起，却更有一番意味。

“我们在一起好久了！”鸿俊笑着说，“桑儿，你来帮我们倒酒吧？我给你钱！”

“明天不操琴了。”阿泰说，“听你们操琴。”

“李白！是李白的！”鸿俊闻声偶像的诗，顿时冲动了。

喝酒倒是能够的，李景珑便欣然给他点了吃食与酒，更让伴当去隔壁韩将军开的店里买来名吃樱桃饆饠。鸿俊还是很轻易满足的，食色性也，没有色，有吃的也一样，何况李景珑说的东西听起来就很好吃。

琵琶女所坐之榻在众女轻推之下，迟缓靠近正厅李景珑与鸿俊所坐之位，又接上了另一段，柔声唱道：“燕草如碧丝，秦桑低绿枝……”

鸿俊只不答话，李景珑便也歪着头，呼吸垂垂粗重，在树下睡着了。

“李龟年不卖身。”李景珑带着点醉意，哭笑不得道。

鸿俊现出笑意，实在是太赏心好看了！

莫日根非常好笑，说：“那就要问长史了，我可不晓得。”

漫天枫叶下，躺着背靠树的李景珑，身上趴着醉得像条狗般的鸿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