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|骊山面圣[第1页/共5页]

裘永思转过走廊时，几乎撞上李景珑，刹时非常严峻。

“好了不要问了……”李景珑又递给鸿俊一件缩小后的、浴袍普通的衣服，指指房外，说，“你身材瘦，余下的布料我就又做了一身。”

“长史这目光当真短长。”莫日根竖起大拇指。

李景珑谦善地说道：“见笑了，待会儿可得端庄点，走！”

“本日臣爬这骊山时……”封常清接过寺人递来的布巾，擦了把汗，喘道，“不知为何，就想起陛下当年……当年英姿。”

世人站在镜前顺次理衽，公然人靠衣装，世人都显得非常矗立俊朗。就连穿惯了墨客袍的裘永思，这身官服一上身，亦豪气毕露。而五人当中，最都雅的还是鸿俊。鸿俊自到长安后便风俗束袖粗布袍，上身淡白下身水洗青，的确像个农家少年，换了平凡人定把握不住，何如鸿俊天生根柢好，硬是穿出了少年郎的感受。现在换了身华贵面料，当真是令人没法直视，很驰王谢后辈的风采。

鲤鱼妖藏身水缸后，开端分药粉，世人分头分开。

“白鹿分开的夜里。”莫日根低声道，“草原的梦魇四周残虐，吼怒。”

裘永思笑道：“只是怕功亏一篑罢了，长史，大伙儿关头时候，还不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嘛。”说毕拍拍李景珑肩膀。

只见鸿俊手持飞刀，踌躇半晌，终究狠心刻下了一道暗号，眼睛泛红，决然分开。

李隆基无法，裹上龙袍，披头披发朝寝殿外去。

梦里杜韩青满身起火，正在熊熊燃烧，他的皮肤龟裂，迸出血液，现出皮肤下血肉恍惚的狐狸外相，那痛苦的狐狸正从人的躯壳中艰巨地挣扎起来，拖着鲜血与滋滋作响的脂肪，收回惨烈的哀嚎。

“你和狐狸们不一样。”鲤鱼妖说，“长史又不嫌弃我，怪就怪狐狸们当年没投奔你爹，自找的。何况了，你平时吃甚么不是吃，吃肉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众生划一了。”

李隆基眉头拧了起来，浑不知封常清葫芦里卖的甚么药，最后道：“说。”

鸿俊悄悄地呼吸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做恶梦了，他挣扎着坐起家，不住喘气，定了定神，看着莫日根。

李景珑又耐烦地等了一会儿，深吸一口气，仿佛也有点儿严峻，未几时，街上马车声响，来了数辆车，恰是高力士与巡场的礼部官员。

“甚么时候了？”杨玉环慵懒问道。

“长史早。”背后传来裘永思与李景珑打号召的声音，鸿俊与鲤鱼妖顿时不说话了。这时莫日根刚好从外头出去，李景珑便道：“办完了？”

“苍狼保护白天，白鹿保护长夜。”莫日根说道，“在我们的故里有一个传说，当白鹿在黑暗中消逝，离家的孩子就会做起恶梦……你想家了？”

“赵子龙——！”鸿俊拿着那小浴袍，顿时狂叫道。

听到这话时，李隆基刹时就坐直了，喃喃道：“又出事了？不该该啊，这不是还没派常清差使么？莫非是兵部让他来的？”

艳阳高照，鸿俊手心出汗，外头有人说道：“送水了！”

李景珑只得上前帮他扯开点，说：“我倒是忘了领子。”

先前李景珑特地让裁缝来过一次，加班加点地赶制。当时鸿俊不在，现在衣服鲜明非常贴体，鸿俊不免有点儿奇特，问：“没人给我量过啊。”

帐内传来李隆基之声，倒是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