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9|三月初三[第2页/共4页]

“……但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。”李景珑又说，“哪怕刀山火海，我也得相赴，恳请各位兄弟跟随。”

“这就是我们全族的将来，与宿命。”

“这一起上，多亏你关照。”李景珑道，“直到明天，我还记得你将鸿俊送下曜金宫的恩典。”

日升日落，鸿俊还是倚在大宅前，望向外头那惨白的天空，朝云则虔诚地保卫在他的身畔，甚么也没有问，鸿俊不知在何时睡着了，半夜又俄然醒来，便坐起家。房梁上响起轻微的声音，白狐的尾巴垂在梁上，悄悄一拂。

世人：“？？？”

“一无所获。”青雄答道，两人简朴地互换了信息，青雄挑选在最后一夜前去伏击李景珑，却未曾获得涓滴有效的信息。

“这是我的任务。”李景珑缓缓道。

袁昆充满严肃的声音道：“再没有谁，能逃过人族侵犯人间的双手……”

青雄一声嘲笑，从街上腾空而起，化作金翅大鹏鸟，回身飞走。藏身于暗处屋宇与废墟中的驱魔师纷繁现身。李景珑按捺不住，一手微微颤栗，心道好险，若在这巷内打起来，没有火伴们互助，说不定便先被青雄击毙了。

李景珑背着聪明剑，凝重而立如同山岳。

李景珑“嗯”了声，陆许重视到他手上满是血，问：“手如何了？”

李景珑与众驱魔师分开驱魔司废墟，世人清算行装，朝阳万丈，李景珑摊开手，低头望向本技艺中布条。

鸿俊又说：“我确切曾有过那么一刹时的苍茫，既是妖，又是人，人族驱灭妖族，并非我本意。妖族搏斗人族，也不是我想见到的。”

这下顿时妖群大哗，竟有很多妖怪都不买青雄与袁昆的账，这是青雄千万没想到的环境。

“又见面了。”一个声音在黑暗里说。

“各位。”李景珑回身，面朝众驱魔师，说，“固然兵法有云，不打无筹办的仗……”

“……可那又有甚么干系呢？”鸿俊侧头谛视玉藻云，说，“我还是信赖――”

鸿俊悄悄地答道：“我爹与我娘算么？”

玉藻云说：“但究竟必定了，我们都没法窜改这统统。”

青雄变幻出人躯，阳光晖映着乌黑的重修后的祭坛。

“归正金翅大鹏鸟当了王，第一个要杀的也是我们和那鲤鱼。”绿锦鸡低声道，“活不了的！”

鲲神的神通销声匿迹，洛阳城废墟规复了原状。

“那是真的么？”朝云与鸿俊同站在桥上，低声说。

袁昆系上蒙眼布，玉藻云与战死尸鬼王寂静无声。

鸿俊又转头望去，仿佛模糊见过那女子，却想不起是谁了。

“你是甚么？”饶是青雄目光如炬，亦辨不出这女子来源。

鸿俊俄然说：“其实在更早之前，我就瞥见了你，朝云。”

青雄缓缓道：“本日你们心存怜悯，只因妖族强于人族何止千倍万倍？他日我等尽作枯骨，人族改朝换代，恩仇情仇，不过付诸大江流水。人族又何尝对妖族有过涓滴怜悯。”

嘶声震天，明堂后，近十万妖兽等候中，金翅大鹏展翅回旋落下，祭坛周遭围满了妖兽。袁昆温馨地站在祭坛上。

鸿俊说：“狐王，你情愿当一道燃烧生命，去照彻暗中与长夜的光；还是当一场绵绵无尽，落在这大地上千年万年的阴雨？”

李景珑按着太阳穴，艰巨回想，阿泰说：“方才是鲲神的力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