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移灵[第2页/共2页]

“声声，我们要给姑母换寿衣了。”夏拂捧着早已筹办好的锦缎寿衣，来到南声声面前。

半晌后，南声声将孝衣下摆沾水，悄悄擦去夏清羽浑身的污渍。

院外响起了一声钟鸣，这是丧户之家的客钟。

南声声倒是没动，涓滴不顾旁人的目光，一次次沾着那盆净水，直到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，南声声再也节制不住心境动乱，猛地将头抵在夏清羽的棺木上，哇的一声，哭声扯破侯府的沉寂。

这对姐弟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恶心人，夏舒恒不想惯着他们。

寒棺盖移开的顷刻，灵堂内满室烛火齐暗。

“不必。”南声声没有将东西递给他，而是扔进了水盆里。母亲此时已经洁净了，身上没有任何污渍。

可现在糖化了，灯灭了。

他们放不下小小的外甥女，不知她见到母亲的尸体，能不能撑住。

南声声重新在楠木棺下，扑灭一盏长明灯。

母亲还是三年前分开时的模样，只不过面色惨白如纸。

“春水，去打盆净水来。”

“孩子！”夏家兄弟一把将南声声揽在怀里，甥舅间的眼泪如水注落下。

“父亲不来看看母亲吗？”南声声衰弱的声音，在喧闹的灵堂倒是非常清楚。

本来胸口那些银色战甲应当透着亮光，现在却被母亲的血浸成了黑褐色。

侯府下人见此，不免长叹短叹。

侯爷猛地今后一退，声音哽咽。“大舅兄这是那里话。你们在疆场上相护，是夫性命数至此，莫折煞了我！”

侯爷来到棺木前，伸手将夏清羽抱起，缓缓放入新备的楠木棺中。

夏震兄弟二人需先行入宫觐见，随后才气到侯府帮手。夏舒恒等夏家几名小辈，天然随南声声回了侯府，帮着摒挡些事。

那是她幼时最喜好的东西，却不知母亲在疆场上也随身带着。

“请姑母在天之灵安息，我们会替您照顾姑父。”南怀宴跪在夏舒恒身边，对着棺木三叩首。

灵堂内，长房三人齐齐候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南声声哭得没了力量，被人扶了起来。

夏拂紧紧抱着她，替她拍着后背，眼中清泪滴落不止。

“姑母是战死的将军，她虽身为女子，但毕生职责绝非照顾男人。”夏舒恒尽是鄙夷道。

三年前，母亲送她上马车时，往她怀里塞了一大包桂花糖，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