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恭迎夏将军亡魂[第2页/共2页]

太子接过虎符，亲扶起夏震兄弟二人。“夏将军刻苦了。”

“那女人不过是表亲，却这般有交谊，看起来侯府这表亲还真不错。”不知人群里是谁群情了起来。

“姑母，你如何就去了！”南采薇不知从哪冲了出来，一双手不住在棺木上拍打。

南声声对这统统浑然不觉，她附在棺木上的手颤栗不断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。

本来高坐战马的夏震兄弟，俄然齐齐上马。

“你们不晓得吧，我可传闻侯府这几日有些希奇事，那嫡女前些日子受了家法。开初我还不信，现在一瞧，倒是真的。”

太子和三皇子都发话，即便侯爷再不甘心，也只得让南采薇姐弟退出十丈远。

“二娘舅。”南声声缓缓朝着灵车而去。

“亡将英魂归——”在苏林拖长的尾音里，夏震亲身牵着战车，棺木往城内而去。

“快看那女人的衣裳！”人群中有老妇抽泣，“侯府嫡女竟穿粗麻……”

“谁说不是呢，那夏将军亲生的女儿都没眼泪……”

“迎雄师入城——”江文显挥动令旗高呼。

当夏家军开端入城时，五万将士每踏一步便高呼一声。

宋砚的轮椅压过地上的碎雪，来到太子身边，缓缓昂首，“殿下，夏将军的英魂只识得血亲骨肉。”

南声声终究再也忍不住，痛哭出声，后背鞭伤崩裂也浑然不觉。

夏震兄弟平身，身后数万雄师高呼。“大商王师坚不成摧，我朝江山永垂不朽！”

百姓里，人们纷繁看向面色惨白的南声声，眼中充满怜悯。

灵车碾过朱雀大街时，雪粒子扑簌簌落在棺椁上的白幡上。

“阿娘！”南声声扑跪在灵车前，膝盖重重砸碎空中的薄冰。

“恭请夏将军亡魂入城！”

她哭了好久，仿佛已经没了力量。

“那是嫡女？”卖花娘指着南采薇孝帽下包裹着的满头珠翠，“我还觉得那位是嫡女呢！不是夏家军亲生的女儿，披甚么孝衣。”

太子目光一滞，看向单独站在一旁的南声声，又看了看紧随侯爷身边的南采薇。

太子带领文武百官列队，待夏震兄弟来至步队前，两人齐齐跪地。

夏拂和夏问心姐妹二人当即上前搀着南声声，以防她接受不住。

跟着棺木先入，雄师这才顺次前行。

“那这二位是……”太子看着一样身披孝衣的人，满腹迷惑。

先行军主动退后，灵车缓缓前行。

“流萤啊，今后若娘去了，你不必惊骇，就抱抱娘的棺木，便是娘亲抱过你了。

而一旁，南采薇的声音倒是震天响。

待夏震兄弟二人将灵车牵至城门，棺木的一头先行入了城外大门。

三声军鼓自云端劈落，似盘古的斧凿开浑沌。

黑压压的雄师在间隔城门数百步的处所停下。

七八岁的南声声昂首问，“娘亲今后也会死吗？流萤不想分开娘。”

夏家军齐刷刷以枪掷地，三呼。

铁甲相撞之声如哀钟奏响，响彻皇城上空，惊得礼部迎军的编磬黯然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