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.发病[第3页/共6页]

“你经常着人去瞧瞧陆氏。”对皇后此次的作法对劲，太后不由很多说了两句，“倘若她真能养下个儿子，你抱到你宫里去，这大局也就差未几定了。陆氏身份寒微，你容得她，将来给她一个太妃也就够了。如果容不得，过几年再措置也来得及。”

杜内监顿时眉开眼笑：“西北这场仗打得虽苦，总算还是胜了，郡王妃的救护队救了很多人，皇上也要好生犒赏吧？”

天子也笑了：“她还不是为了安郡王。朕恰好不赏！”

“慎言！”固然四下无人，太后还是皱眉悄悄责备了一句，不过语气较着轻松了些，“你能想透这个事理就好了。”她是真怕皇后此次又不管不顾地对袁氏动手，不过看皇后如许刻薄，想来是真的没有脱手。

不过这功绩大抵也不满是蒋钧的，毕竟蒋家另有个蒋老太爷，那是个晓得分寸的人，有他在，死压着蒋钧也不会让他干出这类事的。

现在钟秀宫内殿里，天子正坐在袁淑妃的床边。服侍的宫人都在外殿，整间屋子里就只要这帝妃二人，看起来真像是鹣鲽情深的模样。

内侍后背上微微一凉，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，挥动着扫帚渐渐又走远了。天子向钟秀宫内又看了一眼，便转头走了出去。

天子出了内殿，却并没有立即分开钟秀宫，而是站在宫门的暗影里，看着钟秀宫内的宫人内侍们又忙繁忙碌地收支，仿佛整座宫殿都活了起来似的。

天子哼了一声：“幸亏他还不算过分昏聩，还晓得要向西北送信，请蒋氏返来主持此事。”如果蒋钧想建功想昏了头，凭刘之敬说的那些就敢贸冒然筹办痘苗甚么的，他早就把蒋钧一贬到底了。

“如何？”天子淡淡地问，目光并不看他，仿佛这底子不是个活人，而他是在对着氛围喃喃自语普通。

“既然无凭无证，就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天子悄悄拍了拍袁淑妃的手背。他的掌心温热，拍在袁淑妃冰冷的肌肤上，本应当让她感觉暖和，可现在她却感觉肌肤相触的处所如同被针刺普通，痛入肺腑。

“蒋家又要办丧事了？”说完了宫里的事，天子话音一转，仿佛非常随便地提起了蒋家，“朕传闻蒋氏姐妹都往家里送了东西。”

“把保胎药拿来。”袁淑妃内心又起了一丝但愿。或许天子真的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？毕竟，毕竟她还没有说出过阿谁奥妙不是吗？

公然外头传来轻微的击掌之声，半晌以后，天子快步走了出去：“淑妃如何了？”

钟秀宫里静悄悄的，地上跪了一地的宫人，个个噤若寒蝉。

天子并不睬她这些酸话，独自向院使道：“究竟是如何回事？”

“那丫头本是姓陈的吧？”天子微微皱眉，“既是姓陈，要出嫁总不能没了本姓。蒋药师虽说对她有哺育之恩，但不过五年罢了，总不能就此就敌过了陈家的血脉相联不是？”

“蒋药师――”来传谕的不是杜内监，而是明光殿一个二等的内监，提及话来满面堆笑，“皇上传闻贵府二女人本是姓陈的，虽说蒋药师有五年扶养之恩，但到底血脉之亲不成分离，在闺中时也就罢了，现在二女人要出嫁，还是以复原姓为好。不然若被外人说蒋药师夺人后代，这――安郡王妃那边也不好听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