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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沈郎似我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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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都护。”

“这吐蕃人端的可爱,他日某定当率大兵讨伐暴蕃,为沈郎出这口恶气。”

高仙芝大笑着说道,有了沈光作陪,便是去了长安城里,他也不怕丢了脸面。

沈光虽是从小学的琵琶二胡,其他浩繁的乐器都会上几手,但是要说这吹奏的技能,他绝比不过那些以此为生,浸淫几十年的乐工。

沈光回到案中,举杯一饮而尽,这时候高仙芝唤了在外等待的乐工们入内吹吹打曲,虽说不如沈光弹奏的新曲那般叫人冷傲,可在坐的都是摸刀的厮杀汉,这声色愉人在他们心中终不如顿时交战,豪取功名与繁华。

“都护。”

沈光大喜过望,他练的枪法只能算是根本,真要到疆场上放对,他是全然没有半点掌控,能获得高仙芝传授技艺,当真是不测之喜。

沈光的辛酉刀法是完整的,但是练习的长枪刺击技术便是纯粹的实战用法,并没有所谓的招式之说。

这一晚,酒宴散去,高仙芝拉着沈光同榻抵足而眠,其他人则被赶下山去住在军帐里,沈光虽有些不风俗,可也硬着头皮和这位老帅哥睡在一起,幸亏高仙芝的酒量普通,只拉着他说了几句话后倒头就睡,才让他没感觉过分难堪。

“你这枪练得还算踏实,不过是步战的使法,顿时发挥不开,他日比及了龟兹,某来教你马战称雄的技艺。”

这时候初春将过,路上积雪化去大半,津润着大地,到处可见绿色的大片草甸子,浑然没有后代半点荒凉的模样,沈光在顿时赏识着这可贵的风景,心中如有所思。

当沈光弹奏的琵琶曲《欢沁》戛但是止时,世人仍旧有些意犹未尽。

“都护喜好,某自将乐谱献上,便是某不在,都护也可叫乐工们吹奏。”

听到沈光言语,四周世人也都是正色相待,操琴吹打终是小道,这位沈郎君倒是胸怀志向的,高仙芝麾下,几个对沈光无甚敌意的年长幕僚不由这般想到。

沈光的故事里,他阿耶乃是吴兴沈氏的分炊后辈,开元年间应募长从宿卫,去了万里以外的北庭都护府,当时碎叶镇来去于大唐和突骑施的节制中,最后他阿耶战死疆场,阿娘带着他再醮于河中的胡商大贾,直到客岁阿娘病逝,他才动了东归的动机,却未曾想到了于阗时赶上吐蕃人,身边侍从尽殁,只他策马逃出世天,最后为牙兵们所救。

高仙芝幼年时就是以勇猛著称的虎将,经常策马抢先杀入敌阵斩将夺旗,但跟着年事日长,职位益高,再也用不着他冲锋陷阵,一身技艺不免败坏下来,不如昔日。现在瞧见正值风华正茂的沈光,不免心痒难耐,想将他培养成麾下文武双全的大将。

宴席间,有很多人朝沈光敬酒,深谙这传统文明的沈光来者不拒,他的酒量乃是天生,在黉舍时也经常被校长拉着去陪带领喝酒,眼下不过是低度数的葡萄酒,这些人那里灌得醉他。

高仙芝亦是闻言而笑,朝沈光举杯道,“大丈夫当志在四方,这杯某敬你。”

沈光的故事说得零琐细碎,高仙芝醉意上涌也听得模恍惚糊,但是内心却信赖了这故事,因为开元年间,北庭多数护盖嘉运征讨碎叶镇大胜后,曾留下少部分军队屯田戍边,朝廷当时对战死的有功将士,会给出三四转的勋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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