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无力[第1页/共2页]

拐出去的时候，谢筝回过身去看舍利殿。

沈氏做事全面又风雅，出府的时候，光各式点心就给萧家两兄妹备了整整四大盒子。

衙役并没有收殓，大略是在等郑博士到了以后看一眼。

背面查案、阐发，是衙门里的事儿，谢筝偶然置喙。

椅子并不是岁儿撞翻的那一把，挪动未几，恰好让人能够入坐，谢筝估摸着一把是郑夫人坐的，另一把许是郑夫人拉开的，许是凶手。

苏润卿瞪大眼睛，一时更懵了。

桌边，岁儿盯着食盒，柳叶眉皱得更紧了：“如何都吃光了呢？不成能呀！我们夫人不吃绿豆的，别的点心不去说，那几块绿豆糕必定是不碰的。”

岁儿道：“一向坐着，就那把被我撞翻了的椅子。”

此言一出，陆毓衍和苏润卿互换了一个眼神。

陆毓衍一片美意，谢筝自不好顶着来，乖乖走回到庑廊下，依着端方道：“谢衍二爷提点。”

岁儿跟在谢筝身边，猛一阵点头拥戴：“是的是的。”

走在前头的人仿若未闻，乃至连脚步都没有半点游移，持续依着法度行走，只腰间那块红玉，悄悄晃着。

谢筝的目光凝在红玉上。

正恩大师住的上塔院实在有些远，本日这类状况，她大抵是没体例去拜访了吧……

谢筝眨了眨眼睛。

苏润卿倚着墙，问道：“这个凶手，你如何看？”

一时之间，翻滚着冲进谢筝脑海里的并非惧意，而是有力和落寞。

谢筝嘀咕着，此人管得还挺宽，转念突得明白过来――她脖子上有擦伤的口儿。

陆毓衍没有再说甚么，迈着步子从庑廊下走进配房，在佛龛前停下脚步，又从里头出来，如此走了两遍，心中多少有了些计算。

“看来这些点心，郑夫人还是挺喜好的。”谢筝叹了一声，又诵了句佛号，鬼域路上，吃饱总比挨饿好。

陆毓衍把谢筝送归去。

还没等他说甚么，只听陆毓衍又道：“见过凶手的只要她，提出线索的也只要她，如果不信她，你说说我们往哪儿查？”

奴婢没打搅夫人念佛，就把食盒给了岁儿。”

她怕，她岂会不怕。

“莫不是凶手吃的？”苏润卿哼笑一声，挑眉道，“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，翻天掘地找她，她倒是短长了，作结案，另故意机留在这儿吃点心。”

“我分开后，你碰过木炕没有？”

昨日还在碑廊里与萧娴侃侃而谈，说到鼓起处，乃至眉飞色舞的郑夫人，本日再见，已然是这幅模样了。

“啊？”苏润卿抬眉，一脸质疑看着陆毓衍，“阿谁丫环说的话，你就这么信了？你别看她这会儿说话层次清楚，昨日赶上事儿，哪个女人家不惊骇？当时挣扎还来不及，谁能顾得上去察看别人的身形和双手？配房里的状况也就罢了，要命关头的仓促一眼，我觉得她不能重视这么多。”

萧娴不是吝啬的人，何况也就这么些点心，因此谢筝给郑夫人装盒时放了很多，依她自个儿说，那些都够她、萧娴和许嬷嬷三人吃个饱了，倒是没想到，郑夫人这里竟然用完了。

通俗眸子瞥苏润卿，陆毓衍背手站着，薄唇微微勾起，笑容如有似无：“那不信她。”

“屋里其他的东西，”谢筝捏着指尖，拧眉想了想，问岁儿，“夫人念佛的时候，你守在哪个位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