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细节[第1页/共2页]

刚才过来的时候，这小丫环只顾着哭，除了说屋里椅子是她碰倒的，她的名字叫岁儿，旁的甚么都说不清楚。

萧临便道：“是我们家的食盒，昨日娴儿与这位夫人相谈甚欢，就让阿黛送了些点心来，阿黛又去舍利殿里拜了拜，不想遇见了歹人。”

陆毓衍深深看了谢筝一眼，不置可否，而是转头去看停下抽泣的小丫环，道：“你现在能说明白了吗？”

萧临提着食盒出去，交到许嬷嬷手里，一面叮咛她摆桌，一面道：“寺里有师父去报案了，我已经令人归去请毓衍了，传闻那妇人也是被勒死的，让他也一并看看。”

萧临带路。

地上歪倒了一把椅子，听那小丫环讲，是她惊骇之下撞翻的，也没顾上扶起来。

陆毓衍问：“你就在隔壁，夜里闻声甚么动静没有？”

岁儿哆颤抖嗦点头，道：“能。明天夫人诵经一向诵到二更天，然后用了两块点心，说还要再拜一拜，让我别再守着了，早些去睡，我就回了隔壁。天亮去拍门，里头一向没动静，我就排闼出来了，夫人就倒在佛龛边上，我扑畴昔一摸，都凉透了，我吓得叫起来，跑出来的时候撞倒了椅子。几个师父过来，就让我守在房门口，他们去报案……”

陆毓衍的身边另有一个锦衣少年人，萧临认得他，那是李昀的伴读、已经告老的太傅苏大人的孙儿苏润卿。

“伤到脖子了？”陆毓衍开口问道。

谢筝说得一本端庄，又是议论性命官司，谁也顾不上难堪。

谢筝端起茶盏，热气氤氲，入喉暖和，让民气神安静很多，她小口小口抿了，理着思路说了从郑夫人的配房去舍利殿参拜，到小和尚出声吓跑了歹人的颠末。

谢筝立即坐直了，幸亏她遁藏普通的行动无人在乎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岁儿直点头：“我睡着了，甚么都不晓得。”

前头配房里死了个妇人？

萧娴惊奇极了，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。

萧临说不过她，只好随她去了。

“今早上屋里的状况，跟你昨夜分开的时候，有甚么差别？”陆毓衍又问，见那岁儿还是点头，他略一沉吟，桃花眼瞥向谢筝，“你昨夜进过配房，记得清里头状况吗？”

“为何这么说？”陆毓衍顺着问道。

这个时候说不让去也不可，萧娴感喟着嗔了谢筝一眼，缓缓松开了手，压着声儿道：“说得你不怕那些似的。”

好的不灵坏的灵，等萧娴梳洗清算安妥，谢筝也从小厮那儿问明白了，出事的配房恰是郑夫人的那一间。

安抚普通笑了笑，谢筝道：“女人莫急，这么多人都在，奴婢不怕的，倒是女人您，与许妈妈一道在这儿等一等，就别畴昔前头了。”

陆毓衍添了一盏茶，把茶盏推到了谢筝面前：“细心说说颠末，你看到凶手的模样了吗？”

苏润卿问了一句：“你是说，那凶手一向在你背后，你并未看到人？”

陆毓衍的眉头微微皱了皱，复又松开：“这儿不是问话的处所，去你们那儿说话吧。”

屋里头不见混乱，妇人倚靠在佛龛边上，衣衫整齐，只脖颈上闪现出勒痕，仵作验了，估摸着是昨夜半夜时断气的。

毕竟是萧家的丫环，又没有闹出性命，也就不叫仵作过来验伤了。

桌上摆了茶盏水壶，另有一个食盒，陆毓衍瞧着有些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