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.宫变（上）[第1页/共4页]

我看着她，不由想，若无不测，到了将来的某一日，她大抵味将那“表兄”二字去掉，叫公子“元初”。

这世上的女人，除了长公主、太后以及一些与桓府来往密切的女长辈，便只要公子的老婆能够这么唤他了……

“公主怎在此处？”公子问。

“长公主！豫章王！”他面上不掩冲动，“圣上大安了！”

我听着，心跳好似空了一下。

长公主道：“圣上要全然病愈，恐怕还须些光阴，这难道对我等无益？”

南阳公主带着些羞怯之色，道：“我方才见姑母寻觅元初表兄，听闻表兄正在偏殿歇息，便替姑母寻去了。”

那对劲洋洋的神采，配上那仍然青黑的眼眶，看上去像个实足的傻瓜。

“母亲，我可去守宫门。”公子思考半晌，道，“我在河西守过城，军务亦不陌生。”

长公主亦叹口气，欣然道：“是啊，实教人堪忧。”她说着话，却将目光瞥了瞥我。

豫章王点了点头，却仍然锁起双眉：“无益有弊。这般下去，雒阳要生一场大乱，且现在皇太孙死亡，圣上病重，无人主事，只怕凭太后声望，亦不成压住藩王。若雒阳局势不早早定下，诸国定然以勤王戡乱之名插手，到得当时……”

豫章王点头：“此部不过前锋，梁王还未处理皇后，尚得空分神顾及宫城。”说罢，他对长公主道，“然此事且不成掉以轻心，我等仍须严阵以待。我这便往各处宫门去巡查，以免疏漏。”

将官应下，回身往外而去。

庞氏掌权以来，对内宫各处宫门的值守殊为正视，将统统司马都换上了本身的人。皇宫中独一向通雒阳城外的大夏门，司马是唐宏。此人是庞圭多年亲信，庞圭将大夏门交与他，可见正视非常。

公子和桓瓖亦暴露讶色, 半晌，忙上前见礼。

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。

南阳公主点头，悄悄叹口气, 道：“劭甚为担忧父皇, 现下正在父皇榻旁。”说着, 她瞅瞅公子, 神采有些羞怯，“姑母和豫章王方才来到，问元初表兄在那边，我见姑母担忧，便也跟来寻元初表兄。”

“元初可放心。”豫章王的语气掌控实足，对公子道，“我那五千兵马皆精锐之士，不管攻防，皆所向披靡。就算北军全数攻来，也休想等闲拿下宫城。除此以外，另另有五千兵马已在路上，一旦有战事便可为声援，前后夹攻，定教乱党不战自降。”

看到公子和南阳公主一道出去，长公主暴露笑意，上前拉过南阳公主的手，倏而皱起眉：“怎这般冰冷，我方才还在寻你，怎转眼便看不到了。”

“哦？”我用心慢下步子，“代价呢？”

用了不止一次。

“公子胡说甚么。”我神采淡然。

长公主一脸慈爱，笑盈盈地将南阳公主拉到殿内，目光如有若无地从公子面上瞥过。

元初表兄……

正想着，俄然，我发明宁寿县主在劈面看着我。

宁寿县主对豫章霸道：“如长公主所言，梁王公然成心对宫城动手。”

我心中感慨, 这南阳公主固然才十三岁, 但果然生得娇美，那楚楚不幸的模样，连我这女子也忍不住心动, 想上前安抚一把。

与先前那般谨小慎微的模样比起来，豫章王的确判若两人。

我不由地挖了挖耳朵，感觉它如果顿时能聋了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