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.定计[第5页/共7页]

我说：“故现在夜，公子不成做多余之事。”

沈冲亦神采一变：“宝楼中的皆是重器。”

我说：“我不先去如何燃烧？”

公子愣了愣，半晌，仿佛想了起来。

每小我身上都带了兵器。公子、沈冲和桓瓖手上的都是剑，我手上的是一把短刀。当然，这是面上所见，我怀里实在还藏了一张小弩、一根带勾爪的细绳索和一只小妆盒。

一，二，三……

桓瓖一愣，点头：“确有。且每当天旱之时，井水不敷用，还须得每日从宫外运水。”说着，他仿佛想到甚么，问我，“你莫非想要借那运水的车马做文章？”

公子道：“我母亲对朝中之事，必不会袖手旁观。如前番荀氏之事，我母亲着力很多。”

“恰是。”我说，“雒阳城中，见过三位的不在少数，就算是在夜里，也不免被人认出。为稳妥起见，还是须得埋没面孔。”

廷尉对皇太孙谋反案的审理，停止得有模有样。隔日以后，废皇太孙的圣旨就下来了。

当时天刚亮，我正为公子换衣，筹办去官署。

“太子妃和皇太孙死亡。”

这听起来一点也不教人不测。

仆人呈上晚膳以后，桓瓖将统统人打发走，一边吃一边问我：“彻夜无月光，当是甚好行事。只是去到以后，我等如何动手？”

不是说不肯赌么……内心嘀咕着，倒是乐滋滋的。再看向那上面的字，我不由浮起笑意。

公子却听出些端倪：“那身宫人的衣裳是何人所穿？你么？”

桓瓖道：“晓得了。”

沈冲皱眉：“她们有五六人，我等才三人，难保会有人漏网报信。”

我说：“此事不必担忧，我亦有安排。”说罢，我岔开话，“另有一事。彻夜行事之前，三位公子须得用草灰将脸涂上。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这乃至不需求禀报太后，因为就在当夜, 永寿宫新任的卫尉李彬，以有人要暗害太后为名，将永寿宫各处通道扼守起来。这自是囚禁，因为永寿宫今后一个字的动静也传不出来，连长公主和淮阴侯等人要去看望, 也不得入内。

“不为何，不过合作罢了。”我说。

公子讶然：“将作大匠府？”

云霓生啊云霓生，装都不会装……内心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公子看着我，毕竟没有说话。

我说：“皇后会逼皇太孙他杀，我等须得在这之前，将皇太孙救出来。”

我一愣，有些窘然。

“子泉公子也须做些筹办。”我说，“我见那慎思宫中卫士的服色，与内宫中的值守郎官无异；宫人亦与内宫不异。为便宜行事，公子须备上五身卫士的衣裳，以及一身宫人的衣裳。”

“想到便说了。”

我神采自如：“我未曾听闻。”

如前日一样，公子亦午后就早早回到了桓府。

公子道：“你不是动静甚多？且你常日都在府中，自当问你。”

早上议事的时候，我让世人提早些，申时会面。到了申时，我和公子进了院子，桓瓖已经在内里等待。没多久，沈冲也来到。

我笑笑，道：“放心，我就算被拿住，也有脱身之计，不会被关入监狱受审。”

计议定下，四人也偶然情闲话，各自散去。

我笑了笑：“怎会别无二致？公子这话如果传出去，朝中多少人要惭愧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