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.化难[第2页/共6页]

“叮咛说不上。”平原霸道，“云霓生，我本日召你来，乃是有一事。上回在桓府中见面，我常想起你。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，天下贤才多为时运而困，岂不教人唏嘘。你身怀大才，在这桓府中为奴，实为可惜。本日你便莫归去了，就在我这王府留下，如何？”

“还能如何。”我无法：“我当时人事不省，莫说公子，神仙来抱我我也不知。”

畴前，我除了管事规定的贴身侍婢必做之事或者公子叮咛之事，其他琐事能不碰就不碰，能歇着毫不忙着。但现在，我仿佛转了性。只如果跟公子有关的事，我就会忍不出这里去摸摸，那边去碰碰。我乃至还抢了粗使侍婢小娟的活，给公子补缀开线的衣服。

长公主这般坚信神仙方士的人，自不在例外，当夜就找了我去，让我给她解读天象。我在她面前扯谈了一通，说那就就算是恶兆，也是凶在中宫，让她放心。

“桓公子又如何。”我说，“我祖父说过，若男人真的喜好你，必是明媒正娶。若连这也做不到，那必不是真喜好。”

那人道：“仆人说了，本日都在家中等待郎君，郎君何时登门皆可。”

我沉吟，问：“表公子跟随保皇太孙之事，公子如何对待？”

“皇太孙乃储君，天潢贵胄，岂是我等凡人可等闲触碰。”我安抚道，“放心，你忘了，表公子亦是星君下凡，那些奸佞岂可何如。”

公子看了看我，许是感觉我面色和精力的确看着好了很多，“嗯”一声。

公子道：“前阵子好了很多，能走能动，但昨夜又染了风寒。我回府之前，入宫看望了一趟，她咳得甚是要紧。”

“这……”我讪讪：“奴婢乃寒微之人，不敢妄议仆人。”

目光相对的一瞬，他唇角弯了弯，而后，才风雅转开眼睛，仿佛并不在乎我发明。

她说得并非全无事理。

“奴婢闻得霓抱病愈，便来看望……”惠风全然没有了方才那般张牙舞爪的模样，红着脸，细声细气的答道。

平原王不愧是切身材味过扬眉吐气之感，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，动听心弦。

“不是在我这王府中，而是在宫中。”平原王浅笑，“我母后身边正缺一名女史，你去了，恰好堪为大用。只要你本日留下，不但不必再为奴婢，还可有官身。将来在宫中见了我姑母和元初，他们不但不成呼喝你，还须得对你恭恭敬敬，而将来繁华繁华，亦少不得你。云霓生，你感觉如何？”

“自不是。”桓瓖重新摆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，一笑，“我还想问问你，前次我对你说的战略，你对逸之使得如何了？”

“这岂算得照顾。”我若无其事, “他不过恰好无事可做, 便来看看我。你也知散骑省那事，事情还未查明，公子便临时乞假。谁晓得那些人要做甚，雒阳街上人来人往，俄然又冲出些疯子来如何是好。”

我讶然：“如何不好？”

比如偶然候，我转转头来，会发明公子看着我。

“是么？”公子瞥我一眼，“昨日是谁将药偷偷倒去了窗外？”

“是么？”公子看着我。

“霓生，”过了会，公子道，“太后的病，本日又不好了。”

公子毕竟不能将官署扔下，在府中待了三日以后，便持续上朝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