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8.卧病[第3页/共6页]

我讪讪。

我也在榻上坐下，道：“皇后行事虽狠厉，却算计周到。若一意应对，只怕疲于驰驱，且防不堪防。”

我说：“我与公子所想一样。”

这些本不是奥妙，策划之时，我就晓得如果事成，以公子的脾气，定然将统统诘问到底。

迷含混糊当中, 仿佛有人将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, 软软的, 很舒畅。

公子一愣，似忍俊不由。

“你仍在发热，莫乱动。”

可他还未走出房门，似想起一事，转头看了看公子。

他浅笑，让仆人将食器收下去。

我暴露骇怪之色，以袖掩口：“如此说来，公子得救乃是天意。”

我听着，愣了愣，不知以是。

“想吃蟹。”我说。

昨日的事已经陆连续续都记了起来，我清了清嗓子，问：“我睡了多久？”

他面前的盘中，已经堆着小山普通的蟹肉和蟹膏蟹黄。我看着，俄然感觉嘴馋不已，忍不住咽了咽涎水。归正公子也不喜好吃。我这么想着，便想伸脱手去偷偷再取一点，可不知为何，手不管如何伸不出去……

我无法道：“公子，我一介奴婢，就算说了，所凭之物不过是个卦象，那个信我？且家中仆人都不在，府中亦无人可调派救兵。”

我说：“昨日我行走在路上，忽见西北一阵怪风吹来折断了树梢，心知必有异象，故而当场卜问。”说罢，我忍不住偷眼瞅向公子。

公子：“……”

我瞥了瞥四周，好一会才辨认出来，这是桓府，我躺在本身屋里的榻上。这屋里除了我和公子，并无别人，而公子正在照顾我。

公子毕竟熬了夜，沈冲走后不久，也安息去了。

这话明显全面，公子想了想，没有寻出错处。不过这并不料味着他信了，他看着我，目光深深，“如此说来，又是那算卦？”

公子沉吟：“如此，中宫力荐此人，只怕企图不浅。”

我羞怯万分，只觉脸在烧, 想走畴昔，却不管如何迈不动步子, 而身上越来越热，仿佛要炙烤起来一样……

“罢了。”公子转开首道，“那些诓人的把戏，不看也罢。”

“机会为何？”

他手里拿着一本书，坐在软榻上翻了起来。

我想起昨半夜睡半醒间，感遭到的那只放在我额头上的手，也是他么？

这时，中间仿佛有人走来，挡住了光。未几，我的额头被一个手掌覆住，暖和，触感极好。

“不上。”公子道。

公子看着我，眉梢微微扬起。

“你梦里但是一向惦记取蟹？”他问。

我问：“那边？”

我说：“现在皇后与皇太孙之势，乃是一个在暗处，一个在明处。江夏郡公一系被诛灭以后，皇太孙可谓势单力薄，而东宫现在除了那吉褒，早已到处是皇后的人。皇太孙身处此中，无异于身处虎穴。若表公子强求护他避险，只怕会比他遇刺那夜更加凶恶。”

“本来另有青玄，我看他实在困乏，便让他去睡了。”公子淡淡道，仿佛说的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。

我皱起眉头作思虑状，半晌，叹口气：“如此说来，那些偷袭公子一行的人，与那两个强盗乃是一伙。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青玄叹口气，道，“公子也是，南阳公主有甚不好，雒阳多少人做梦都的不来。”

“恰是。”沈冲道，“传闻是梁王保举，中宫很快便准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