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.奇毒[第1页/共6页]

“怎讲？”

长公主神采猜疑。

我说：“此事不难，奴婢亦有计议。只是此事干系严峻，虽上天有示，亦难防万一，公主须得考虑全面。”

我说：“公主有所不知，贾勉暴亡之事，实与蔡敏无关。彼时寺人篡权，与贾勉等重臣争斗甚烈，此事乃是有报酬撤除贾勉，偷将贾勉的药掉了包，却嫁祸给了蔡敏。这般祸事非同小可，蔡氏族人亦今后谨言慎行，为免事端，再不敢用此药。”

“就算如此，长公主亦不会亏损。”我说：“秦王就算有野心，也并非贪婪无谋之辈。他在辽东掌兵七年，若要弑君自主，早已攻来。而他循分至今，何故？乃是他亦晓得名正言顺之道。古往今来，仅凭兵马篡位者，鲜有善终。且当今天下诸贵爵国皆养兵，一旦有人开了以武篡位之例，则动乱之始，他便是得了雒阳，亦不得不堕入四方征讨不得安宁。孰利孰弊，秦王自有计算。秦王若想坐稳天下，便须得尊者出面为之正名。公主但想，到了当时，他当乞助何人？”

长公主想了想，道：“有这等事，如此说来，倒是不成用。”

长公主：“哦？”

“不必公主去找他，他自会来找公主。”

“豫章王。”我说，“豫章王畴前挞伐多年，豫章国军士皆历练精锐，不逊于禁军。且浩繁宗室当中，豫章王亦最得圣上信赖，可为臂膀。”

我说：“若要阳气充分，须得二百金来化。”

“云霓生。”她看着我，意味深长，“想不到你竟想得这般长远。”

长公主目光动了动，道：“哦？竟有此事？”

太后病重之事干系严峻，公子并无怠慢, 如同去河西时普通抓紧赶路, 风雨无阻。

我说：“据奴婢所知，桓氏及沈氏仍有好几位未许人的闺秀，皆知书达理，才貌出众，恰是秦王妃的上佳之选。有太后和董贵嫔在，此事当是不难，想来秦王也必是乐意。”

“治好了圣上，而后呢？”

桓府这般大队人马, 一看就是来头不小，无人敢惹，路上天然也不会像我来时那样碰到山贼匪贼。

长公主神采无波无澜。

“到了这一步，圣上已是不成希冀。”我说，“此既为下策，便是只为后路而计。公主乃聪明之人，识时务者，自当有所弃取。”

我说：“蔡允元虽入太医署已有二十余年，然一向不过是个医士，而与其同龄的太医张缇已官至太医令。蔡允元对此甚为不满，亦是以与张缇不善。蔡允元曾有建功受封之念，曾向皇后提出医治圣上，然皇后不但不准，还将其斥责了一通。公主但想，若此时公主表示明路，蔡允元岂会不肯？公主放心，待得依奴婢之计行事，蔡允元必是断念塌地。”

长公主定定看着我，似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我忙道：“奴婢不敢。”

长公主对劲点头，揉了揉额角：“本日之言，到此为止，你说的我都晓得了，去吧。”

她又惊又喜，却又不解：“你先前不是说，圣上之事乃天机，有力卜问，故没法医治？”

我说：“梁王确有反心，只是害怕皇后阵容，只得卑曲巴结避人耳目，以待机会。”

长公主问：“何事？”

其一，此事乃是诓钱，祖父说过，凡偷鸡摸狗的事，如无需求，越少人晓得越好。以是，我一贯拿反噬的伤害来打单长公主，不让她泄漏奥妙，包含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