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.释怀(上)[第4页/共4页]
沈冲虽捡回了性命,但情感一向不甚高。就算是醒着,也常常睁着眼不说话,望着别处入迷。
沈冲谛视着我,少顷,微微点头。
沈冲讶然:“哦?”
杨氏道:“奉告她做甚?切莫如此。她身材已是不好,晓得此事也是徒增忧愁,于事无益。”
沈冲问:“我昏倒之时,是元初将你寻来的?”
沈冲非常听话,没有反对。我按例舀起一勺,吹凉些,递给他。
“梦见你那日在元初书房外插的花。”沈冲道,“甚是都雅。”
“恰是。”他说,“我传闻过原颍川太守云宏之事,霓生,你都猜到了。”
我谦逊道:“此乃公子福泽厚广,奴婢不过帮助。”
“好个不守妇道的宁寿县主。”惠风鄙夷道。
宁寿县主淡笑,不置可否。半晌,持续与杨氏聊起家常。
沈延毕竟面子不小,交游也甚广。沈冲遇刺以后,每日都有些亲故之人来看望。不过沈延佳耦一贯担忧客人扰他们宝贝儿子养伤,甚少让人来阁房当中。故而能让我在这里见到的,不是与沈氏来往甚密的亲朋故交,便是非常要紧的重臣贵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