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.刺客（上）[第1页/共4页]

“彻夜宫中风云多变，我随太后移驾至此，未知皇后安在？”她说。

身后传来模糊的马蹄声，似是有人追了来。

“你还未说你方才去了那边。”桓瓖跟在前面道。

少顷，他终究怒起，干脆站起，从马背上直扑下来，挥刀直取我面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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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瓖点头：“恰是。”

“那边来的贼人，你可晓得？”他问。

公子张张口，正要说话，这时，忽而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。

“恰是。”桓瓖唇角弯了弯，“如何？你可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精力？”

我未几言，不待马车停稳，跳下车，朝公子跑去。

手上的鞭子挥个不断，我望着火线夜色中一处若隐若现的宫室，心中有了计议。

我心中转着动机。这些人的目标自是取太后和大长公主姓名，她们若没了命，得便宜最多的是谁？

“我乃万寿亭侯桓皙。”公子朗声道，“方才太后及大长公主在宫中遇袭，我护送车驾至此，尔等速速去奉告殿中将军前来保护太后及大长公主！”

我只得拿起短刀，待得那人露头时，给他俄然一击。

桓瓖道：“鞠问过他的亲随，只说是中了箭，那边飞来的却不晓得。不过苦战时，谢蕴确曾令军士放箭。”

见公子来到，他暴露讶色。

公子没有接话，却问：“太子安在？”

马车的鞭尾甚长，充足结成一个圈。我打好告终，紧贴着鸾车的前壁，摒心静气以待。未几，一骑追上来，那人方才露头，我便将鞭子一甩出去。

“你如何？可曾受伤？”他吃紧问道。

公子沉吟，道：“如此说来，便是无人晓得了。”

“霓生……但是有人追上来了？”大长公主又在车中问道。

“你这是去了那边？”他打量着公子，笑笑，“我未曾见你去了庆成殿，也未曾闻得你来了司马门，怎仿佛也与人恶斗了一番？”

出乎料想，我看到了桓瓖。

心中飞速地计算着那些刺客的来源。

“霓生……”大长公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，颤颤巍巍，“我等去往那边？”

我快马加鞭，何如这鸾车为了都雅，做得当真沉重，两匹马拉着也跑不快。

可惜他倒也手快，一把抓住车壁，竟是没有跌落下去。不过这般动静甚大，吓到了内里的太后和大长公主，我听到她们惊呼了一声。

荀谅和太子攻打之时，想来也用了火攻，司马门上的殿阁上冒着烟，已经烧毁了大半。

他猝不及防，仓猝用手去扯。我岂可给他机遇，借力将他用力拽过来，一手将短刀挥向他的脖颈。

公子马上道：“跟在我前面。”说罢，拿着刀，走到鸾车边上。

大长公主毕竟惜命，忙将车帏捂好。

公子仿佛松了一口气。

“公主放心，奴婢将他抛下了。”我一边答道，一边用车帏将短刀上的血擦洁净。

“公子！”我仓猝爬起来，将马车拉住。

“将马都赶到火线，保护太后公主！冲出去！”只听公子声音沉着, 大声喝令道。

待看清那人的脸，我和公子都吃了一惊。

公子点头。

心终究放下来，我看着他，不由暴露笑意。

“太后，公主……”她涕泪涟涟，以袖捂面，“妾方才得知，太子在司马门前薨了！”

“公子！”我跑上跟前去，未及说话，公子却已经一把拉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