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.曹叔（下）[第1页/共3页]

我说：“恰是。曹叔也传闻过他？”

这话前次我跟曹麟也说过，曹叔看着我，没有再多言。

曹叔听完，沉吟半晌，道：“那些书乃云氏家传，先生视为珍宝，是该取回。不过这偷书之法过于烦琐，一次取走方为上策。”

我听到这声音，一愣。

七年未见，曹叔的模样比别离时衰老了几分。

“脆桃一斤三钱，包甜包脆！郎君，来买些吧郎君！”

而我带出来的那几本，正有药部。我拿出来翻了翻，未几，翻到了一剂迷烟的配方。此药祖父也配过，乃是为了碰到伤害时防身，功效确切不错，能让吸入者昏睡到第二日中午。我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持续偷书，便也只好用上此法了。

这四周都是宗室贵胄所居，无甚闲人，行人也少，街道甚为温馨。

从看到曹麟的时候起，我就有预感他会帮上大忙。而看到曹叔也在，我心中如同巨石落地，已是全然结壮。

那带路的人对他点了点头，回身走了。

我讶然，朝堂上看去，一人恰好踱步出来。

曹麟已经不见了踪迹。我下了车，与公子别过，回到府中。待公子的车马走远，我见无人重视，从一处偏门走了出去。

他将我高低打量，半晌，起家道：“我晓得，随我来。”

荀尚的夫人邓氏出身将门，一贯不太好惹。伏姬荀尚一个旧部送来的，传闻荀尚一见就甚是喜好, 利落地收下了。邓氏虽不欢畅，但太子监国以来, 荀尚日日繁忙政务，甚少回家, 倒也相安无事。但就在那日，荀尚俄然让人来府中，要把伏姬接到宫里去服侍。邓氏勃然大怒, 将来人骂了一顿, 赶打出去。又迁怒伏姬, 要将她拿到人市上卖了。

听着他的话，我更是难过，哭得更凶。

曹麟问：“而后呢？你有何筹算？”

“可那些箱子加起来有千斤之重，我等三人，恐怕还是不敷。”我说。

“你的事，阿麟都与我说了。”曹叔和声道，“霓生，我此番来，就是要带你归去。

自从祖父归天以来，我独一能称得上亲人的，大抵就是曹叔和曹麟。如果没有厥后族叔的事，我想我应当会不顾祖父的叮咛，去蜀中找他们。而进了桓府以后，我一度觉得，我们大抵再也不会见面了。

车外，随行的家人不耐烦地摈除：“走开走开！谁要桃子？到大市去卖！”

如许的话语，我也好久没有听到过。多年积累的委曲和焦炙，俄然翻涌而出。我鼻子酸了酸，走上前去，像前次分别的时候一样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，哭起来。

曹麟道：“谁说我等只要三人？”

我说：“恰是。”

气候甚好，虽有阳光，却干爽不热。车夫在门前备好了车，我随公子出门，坐到车上。

我说：“收到了。我去荀府刺探过，确在此中。”

知名书中有药部，乃是祖父最爱，翻阅最多。

不想过了两个月，他又返来了。

不过他此番的落脚之处倒是比前次的看着舒畅多了，四周屋舍整齐，看着都是良家。那人带着我走进一处巷子，在一间小院前停下，敲了拍门。

我听着，莫名的，内心有些高傲。

我也笑笑，心中欣喜。

曹麟将我让出来，关上门以后，暴露笑容：“我方才还与父亲说，你何时会来。我说须得明日，父亲却说你本日便会来，公然被他言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