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9 成皋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那是一个传令兵，跑得颇是焦急，到了我面前，来不及上马，直接将一张纸条递给我。

在见到大长公主之前，我曾假想过她会说些甚么，或慷慨激昂或愿赌伏输。不料，事已至此，她站在我的面前，竟能翻脸不认账。

我说：“元初的志向虽关乎天下，却向来不在朝堂。将来那繁华繁华，他也从未曾在乎。若非如此，他也不会支撑秦王而非支撑桓氏。公主一贯晓得此理，只是从不肯意正视罢了。”

三万对十万，凶恶不言而喻。

我想，大长公主约莫是晓得秦王不会放过桓氏，被逼得急疯了，竟想让我来讲这些诨话。

即便是这般山穷水尽之时，大长公主也总能想着如何翻盘，这的确是本领。

我看着她, 并不料外。

大长公主看着我，目光冷下。

大长公主怔住，我将缰绳扯回，z策马朝前奔去。

“我随你去！”他神采当真，“我晓得汝南王和濮阳王如何防备，可帮你一把！”

曹叔坐镇在荥阳城中，明光道的兵马由曹麟带领。

我不睬会她，正待翻身上马，却见一骑人马从远处飞奔而来。

“去为大长公主牵马来。”我转头向军士叮咛道，说罢，回身朝坐骑走去。

大长公主一怔。

这倒是桓氏精华，我心中嗤一声，正待再说话，俄然，军士来报：“女君！沛王的阵中乱了，仿佛是成皋关出了大事！”

她想得的确长远，若我真是为了让公子位极人臣，听得如许的话，不会不动心。

“你要本身去？”桓瓖闻得我与吕稷商讨的话语，骇怪道。

曹麟未几言，随即将一万兵马交与我统领。

我看了看他，嘲弄道：“为何？将我顺手绑了，去见汝南王和濮阳王么？”

简短的相叙以后，曹麟皱眉道：“我也听闻了元初之事，派人抵近刺探。这关城建在两山之间，东面比西面更加坚毅，只怕我等就算要帮元初，也难有停顿。”

“你觉得我看不出来？”大长公主浅笑，“秦王对你的正视乃异于凡人，不然，云琦那般干才又怎能当上秦国大夫？你只要肯帮桓氏，秦王定然会听你的。”

“我若要发落公主，当下来找到公主的，便是司马敛。”我说，

她是个聪明人, 能屈能伸。她当下带着桓瓖和几个侍从，不是我这几百人的敌手，对抗下去，对她毫无好处，如许的事她向来不会做向来不会做。

我说：“此事你不必担忧，给我一万兵马，我自会将关城攻破。”

朝着我们的恰是东面。不过在我看来，这并无甚么要紧。只要将一面叩开，关城天然崩溃。

“将桓氏与诸侯抛清。”大长公主直截了当道，“便如我方才所言，桓氏从未暗害秦王之心，统统都是诸侯的狡计。”

沛王领着沛国和济北国的残兵，已经退到了成皋关之前，不久便会撤到关内。我故伎重施，换上一套济北国军士的衣裳，筹算混到那些残兵里去，跟着他们混入关中，亲手炸掉那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