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7 追捕（上）[第1页/共3页]

不过我仍然憋了很多的事要问他，正待开口，曹叔似看破了我的心机，摆摆手：“当下战事仍酣，待统统结束以后，我自会奉告你。”

“你探听确切了？”我忙道。

正说着话, 这时，一个刺探动静的军士仓促来到, 道：“女君, 如女君所料, 那荥阳城下新来的兵马虽摆出很多灯号，实在不过沛王一部。他率五万人来为济北王助战，汝南王、濮阳王兵马现在正在西边的成皋关驻扎。”

我不敢迟误，马上令世人脱掉济北国军士的披挂，驰援疆场。

我又问：“他可招认了这些诸侯为何返回荥阳？”

我说：“大王，张天师行事一贯以忠义为先，断不会弃大王不顾。”

他坐在一辆马车上，由老张伴跟着，面庞和身形较上回所见已经肥胖了很多，只要一双眼睛仍然矍铄。

司马敛嘲笑：“是么，便借伯允吉言。”说罢，他叮咛押送的将官，道，“推到阵前！奉告济北王，过来一步，便斩断一肢，孤倒要看看，这济北王心有多硬！”

老张随即看向中间的一个军士。

我点头, 道：“此一时彼一时, 只怕我等就算劫了他们，诸侯的雄师也不会为他们停下。”

循着望去，只见田野上呈现一支雄师，人头攒动，阵列旗号皆划一，很有气势。

我听得这话，又看他模样，确切仍旧精力得很，不由破涕为笑。

嘴上固然这么说着，我心中却也在打鼓。这疆场上的明光道军士，除了我和吕稷部下的八百人，只要一支数千人的前锋，却不知老张去了那边。

我看了看他乘的马车，的确颇是健壮。

“这不晓得，”军士道，“那传令兵也说不出很多，我等问明以后，便马上返来禀报了。”

“是……教主！”这时，中间一个明光道的军士欣喜道，“女君，那是教主的旗色！”

我和吕稷登上一处高陂上张望，见此景象, 皆是骇怪。

“不太小病罢了，”曹叔道，“你前次来信说，秦王那马车温馨无匹，他病得将死也仍可从居庸坐到燕国。阿麟便照着这开导，也给我做了一辆。”

我偶然恋战，骑着马四周奔寻，直到瞥见曹叔。

我心中豁然明朗，先前的猜想，公然未曾落空。

吕稷不解，道：“女君觉得何故？”

“因为秦王的雄师！”那军士擦一把汗，道，“诸侯本来要攻雒阳，在路上俄然遭到秦王雄师突袭，折损了很多兵马，一起败退返来！”

那军士忙上前禀道：“先生，鄙人方才去请东平王，未见其踪迹。据东平国的将士说，他往荥阳城中缉捕大长公主去了。”

我和吕稷赶到阵中，司马敛见到我，肝火冲冲。

曹叔得了我的信以后，和曹麟率兵日夜兼程，一起从彭城赶到了此地。

颠末一日夜的折腾，他已神采蕉萃，灰头土脸，身上的金甲也不再锃亮。

老张道：“东平王将大将薛尚拘押在索邑狱中，当下由他亲身带领。”

明光道倒是有备而来，只听一声巨响，细作将荥阳城的正门被炸塌一半，军士们一拥而入，杀进城中，诸侯兵马只得从各处门中仓促逃离。

合法混乱之际，俄然，又是一阵鼓角声传来。不过与先前不一样，这声音并非来自济北国，而是从身后而来。

我晓得他脾气，只得应下，把话咽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