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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了然，彭城与鲁国相接，间隔东平国倒也不算太远。

“昨日是昨日。”蒋亢道，“我还未获得信物，自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我打扮好，走到比来的城门时，只见这里竟是封了起来，水泄不通。

这么严峻，心中无鬼才怪了。

“曹先生的脾气, 女君晓得, 是决然不肯服, 也不肯闲不下来。”吕稷道，“曹先生鄙人邳养病，方才好转，便执意北上。此番回徐州，乃是有急事。徐州遭受灾荒，粮草不济，他在鲁国、济北国、东平国的粮食集结了多量粮草，到徐州赈灾。”

王宫的官署里，蒋亢仍似昨日所见普通，坐在上首，颇是悠然。

如我所料，蒋亢公然已经脱手封闭了城门。

“监督他何事？”我问，“起兵谋反么？”

“若你我碰到费事，在那水神祠见不到呢？”他问。

我看着吕稷：“曹叔留你和老张在此，是为了监督蒋亢意向？”

“他们无妨。”我说，“只要蒋亢没有拿住我，他便不敢向他们动手。”

那人虽鼻青脸肿，却仍可辨认脸孔，恰是阿桐。

程亮急道：“我送大将军之命保护女君，怎可与女君分开？”

吕稷想了想，道：“南城出了城门，通衢往南三里，有一处水神祠，修得颇是高大，远远便可辨认。”

吕稷忙问：“何人？”

这些人极能够是冲着我来的，那两个细作跟丢了我，转头去禀报，便引了这些人来寻我。至于为甚么跟丢了我便这般焦急寻我，自是因为怕我跑了；至于为甚么怕我跑了……

“曹叔现下如何？”我又问，“蒋亢与我说，他两日前又回徐州去了？”

大抵商讨以后，我和二人别离，各自往分歧的方向仓促拜别。

吕稷点头：“曹先生一向带病东奔西走，夙夜劳累，岂有好转之理。幸亏他也懂些医术，也有那太医留下的药方，这些日子姑息撑着，身材确切日渐蕉萃。”

我的手紧紧攥着，指甲掐动手心，只觉一股肝火从脚冲到了头顶。

我怔住。

我对此并无兴趣，正借着凑热烈的人潮往边上走，那小吏扯着嗓子书记的声音已经在耳边想起：“……贼人李阿桐！扬州钟离县人士！昨日盗窃库中米粮，被蒋将军当场缉捕，鞠问之下，不肯交出翅膀！按明光道律，腰斩弃市！”

“女君是说，他威胁裹这些明光道的弟兄投奔朝廷？”

那盘中有两件物什。其一是枚玉印，仿玉玺之制，我在曹麟那边见过，是明光玄门主之印。其二，则是一张绢书，我翻开看，倒是曹叔的笔迹。

很多要出城的民人被堵在了城门前，吵吵嚷嚷，但那些士卒全然不动，一小我也不放出去。

我点头：“如此非悠长之计。他虽把握了三国之地，但安身未稳，又处于四周包抄当中，即便麾下兵多将猛也独力难支。他独一稳妥的前程，乃是以这兵马为本钱投奔出去，便可得救困之危，又可保繁华繁华，难道分身。”

“夫人！”程亮从把风的处所仓促过来，道，“巷子里出去了很多人，正到处搜索，仿佛是军士！”

“可惜我刺探的光阴不长，现在尚不得准信。”吕稷遗憾道，“不然便可与女君商讨商讨。”

我说：“依你所见，蒋亢若与曹叔分裂，下一步当如何？”

“不会晤不到。”吕稷随即道，“鄙人在城中亦有很多门路，定然可助二位脱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