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7 分裂（上）[第2页/共3页]

吕稷领着我和程亮走到一处烧毁的宅子里，程亮在外头把风，我则与吕稷走到塌了一半的屋子里说话。

我更是骇怪：“蒋亢？他不是曹叔的得力臂膀？”

程亮一惊，正要拔刀，我将他止住：“不必错愕。”

待我悠哉地把鱼羹吃完，又悠哉地在市中逛完，最后，我手里拎着两包炸得酥脆的小鱼干，不紧不慢持续往人多的处所走去。

“紧跟着我走便是，莫落下。”我说着，转过一处围观耍猴的人群，俄然，借着人群的掩蔽，回身拐进了一条冷巷里。

这正合我意，我带着程亮七拐八绕，没多久，方才那小店里假装扳谈的两个盯梢已经被抛弃了。

我猜疑地看着他：“见我？为了何事？”

我一边吃着鱼羹，一边听二人说话，不由地又想起了昨日阿素和阿茵与我闲谈的言语。

合法我表情镇静，程亮忽而低低道：“女君，我们被人盯梢了。”

两相印证，恐怕我那的猜想十之□□是坐实了。

这冷巷颇是狭小幽深，走没多久，又连通着别的巷子，如蛛网普通。

话音才落，那青色布衣的男人已经上前，向我一礼：“女君。”

“晓得了。”我淡淡道，“不必管他们。”

“均地步那里这般轻易。”另一人道，“他们方才攻陷东平国，只怕东平国有几户人家他们都还未算清。再说了，就算现在给你分了地步，你能种么？春耕的种子都种下了，你我家中剩下的只要些许口粮。当下正青黄不接，如果这些残剩的谷子都拿去种了地，我等吃甚么？”

而拿下临淮国以后，统统悄悄窜改。

曹叔先前为何这般主动地派蒋亢去雒阳与秦王和谈，只怕除了玩一玩三方制衡的把戏，也是要为万一留前程，不管朝廷还是诸侯，再或是明光道以及啸聚山林的匪贼，最攸关存亡的，不过赋税二字。明光道眼下虽仍然势头正盛，但如果赋税出了题目，便是藏了大变数。

“他一贯是。”吕稷道，“只是自从明光道强大，这蒋亢更加得了民气，特别教中碰到些难处，蒋亢与曹先生观点不一，教众亦随二人分作了两派。”

“曹先生一贯为世人尊敬，他出面弹压，世人仍服从。”吕稷道：“且当下教中赋税吃紧，中原劲敌环伺，世人虽各有设法，仍可分歧对外，相安无事。”

“我身后约三丈远，那两个正扳话的人。”程亮道。

“你怎俄然来找我？”我问，“老张呢？”

明天做家务，顶锅盖……

明光道对安民之事确是有一套, 照理说, 无盐刚落入明光道手中不久, 民人惊骇事端闭门不出乃是常情。但我和程亮走在阛阓中, 只见商贾买卖照做, 民人来往不断，全无冷落气象，仿佛最大的窜改也不过是官府换了一批人。

想通了这一层，我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。

我看着他，浅笑：“吕稷，别来无恙。”

此法，虽招致官吏们不满，但颇得教众推戴。加上明光道管着很多人的温饱，赋税的确一贯吃紧，那些不满的声音便也显得无足轻重。

“女君要去那边？”程亮讶然。百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