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7 宅邸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自从桓瓖跟着桓氏阖家去了谯郡，他在雒阳已无官职，自不会有官署可歇宿，这般情势下，他竟然真的无处可去了。

我就晓得必有内幕，又问：“公子有家里不住，住到元初的宅邸去做甚？”

“现在你是个脱籍的侍婢。”

“哦？”我看着桓瓖，意味深长，“当真？大长公主仿佛本日就要来□□议事，我恰好与她筹议筹议那府邸中的补葺之事，想来她必是欢乐。”

“下个月便会去。”我说。

“晓得。”我说。

我乖乖闭嘴。

桓瓖瞪起眼：“你也笑我？”

不过我晓得公子的为人，他虽看上去喜好率性行事, 但绝非不讲事理。他俄然来雒阳，恐怕也有不得不来的启事。

在桓氏的眼里，他们和各路诸侯都是一条船上的，天然很有拉拢豫章王的需求。过不久，豫章王便会和公子一道来雒阳，桓鉴必定是想趁着这机会与豫章王议亲。

桓瓖的目光闪了闪，道：“自是大长公主叮咛的。她唯恐元初返来连个落脚的处所也没有，故而让我去办。”

“你那里有一点未嫁女子的模样。”桓瓖看着我，点头，“你和元初还未结婚，就这般堂而皇之住到他宅中，于礼乃私奔，传到别人耳朵里成何体统。我劝你莫太张扬，须知大长公主和桓氏是看在了元初的面子上许了你。桓氏最重家声，你若胡来，莫不怕他们改了主张。”

蒋亢见过秦王以后, 第二日便分开了雒阳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总感觉他的神采里藏着些可疑，道：“公子怎俄然这般热情，操心起打扫元初府邸的事来？”

“不必奉告她。”他说，“是我要住。”

“为何？”桓瓖道。

“钥匙我未曾有，”我说，“不过那门上也不过是一道锁罢了，你撬开便是。你不是外人，元初不会怪你。”

我点头：“恰是。”

我说：“宁寿县主也不差，不管边幅才情，皆是上乘。公子也曾见过她，莫非不喜好么？”

其实在昨日之前，我还筹算着跟蒋亢一道去见曹叔, 但听闻公子来雒阳的动静，我窜改了主张。

桓瓖约莫是真的无处可去，当日就带着人，将公子的宅邸清算得干清干净。

看那信里所言, 他摆出阵仗还不小, 连豫章王也来了。

桓瓖嗤一声：“不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