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2 针锋（下）[第2页/共3页]

到了东面城墙下，只见公然，那墙身上裂了一个缺口，约有两丈来宽。向下延长，几近到了底。

王霄和龚远等人皆沉着应对，令人帮忙百姓撤到安稳之处，又令人集结投石车，在高处设置弩床，向城外反击。

东墙内的百姓屋舍密密麻麻，盖到了城墙边上，此番也被砸坏了很多。百姓惶恐失措地从屋舍中逃出来，小儿哭喊着，一阵混乱。

他话音落下，只听鼓角阵阵，敌阵中尘头扬起，竟是要攻城而来。

谢浚看着我，少顷，点头，叮咛侍从到城中各处传话，令入夜后轮番巡查，不成教特工趁着夜色再生乱事。

两边你来我往打了半日，固然诸侯那边的伤亡更大，但北军也未曾讨得甚么便宜。

龚远正待再说，我打断道：“我有一法，可助退兵。”

心底不由感慨，不愧是公子旧部，这些人的确跟他一样断念眼……

王后当场晕倒，那些人质和家眷亦目瞪口呆，或是怒骂，或是哭泣一片。

“谢长史是秦王麾下之人，与北军无干。”王霄道，“此事，我等亦是为大局着想，圣上令北军助秦王篡夺雒阳，我等在雒阳城墙上抵挡得越久，秦王那边便多一分胜算。”

“我不是还要市恩么？”谢浚道，“你尚且留下了，我怎可回宫里去？”

我点头：“我说过，你们不走，我也不走。”

王霄道：“这些诸侯兵马的行动，夫人也看到了，全无信义。他们入城以后，必在城中烧杀。北军职责，乃戍守雒阳，雒阳百姓于我等而言，亦故乡父老。我等若弃城而去，不但有愧王师之名，亦愧对家人，唯有死战，方可明志。”

王霄看着他, 冷冷道：“赵王图谋篡位, 伤害忠良, 我奉圣上谕令打扫背叛！劝尔等莫助纣为虐, 速速投降，可保不死！”

那叫阵的人纵马归去，半晌，又出来，却指着城上骂道：“尔等这些叛贼！竟敢令人冒充我父王母后，待我拿下雒阳，将尔等碎尸万段！”

灾患相叠，现在这恶果，倒是落到了我等头上。

我晓得他在想甚么，笑了笑。

畴前雒阳承常日久，无大战之忧，且这东城内住的又大多是平头百姓，不会毛病很多观瞻。朝廷左思右想，毕竟没有动手去做。而厥后几度乱起，朝廷财力匮乏，自保尚且不及，更得空去管这城墙。

王世子的儿子见得这般场面, 被吓得大声哭泣起来。

“这些狗贼，那里弄来了这很多投石车！”龚远骂一声，恨恨道。

赵王痛骂着孽畜，过了会，被军士押走。

我吃了一惊：“为何？”

“如此，便如夫人之意。”王霄拱手，向我一礼。

我也一礼：“谢将军成全。”

而这赵王世子纠集来的兵马足有十万，可到处袭扰，教北军疲于对付。

王霄忙道：“夫人，谢长史所言极是，此地甚是伤害。我等不久以后也要撤入宫内，为免生乱不便，夫人不若先去。”

他说罢，不紧不慢地号召侍从备马，说要到城中去巡查。

说罢以后，世人皆神采奋发，持续分头去守城。

我正待说话，火线俄然传来一阵鼓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