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窥天(上)[第1页/共3页]
“是么?”公子反问,“我如何承诺?”
桓旭的老婆樊氏也拥戴道:“恰是,圣上乃天子,必可得天护佑,度此难关。”
公子转头看我:“你想见公主?”
“甚么良医。”桓攸道,“若论医术精美,那个能比过太医署?这天下至心想让圣上好转的,也就我等与太后罢了。”
“哦?”宁寿县主道,“到时,公子亦仍与我划一往么?”
我瞅着公子,颇想问问他对南阳公主的设法,但又担忧此时太露骨,被他看出来。
大长公主听了她们一番轻声软语,神采终是缓下了些,叹口气,叮咛家人呈膳。
“听闻桓公子和沈公子击鲜卑之时,你亦随行?”她问。
公子道:“公主与县主如成心旅游,可择日再来。”
“哦?”她显得很有兴趣, “你也为我算一算,如何?”
我说:“公子承诺再随公主同游,不知要到何时?”
大长公主看他一眼,不紧不慢道:“太傅乃辅政重臣,不成以奸佞之心度之。”
这位宁寿县主的事,我早有耳闻。豫章王世子年幼,王后久病,县主是长女,虽只要十六岁,却已经担起主母之责,打理王府中的一应家务。对于这个女儿,豫章王亦非常心疼,凡会客赴宴,必携县主同往,如世子普通倚重。
“公子若不信,可与我一赌。若公子赢了,我给公子五百钱;若我赢了,公子写一幅字给我,如何?”我说。
回到桓府的时候,已是掌灯时分。
公子道:“耿校尉并无偏袒,令耿汜撤来路障,按太傅谕令行事。”
我笑笑:“那是鲜卑人的卑鄙之计,如何能与县主比拟?鲜卑人企图险王师于险境,而王师得佑于天, 奴婢问卜乃是顺服天意, 故而无妨。县主乃金玉之躯, 若加妄测, 则违于天道, 到时奴婢受惩事小, 只恐伤了县主福报。”
我说:“宫中如此繁文缛节,也怪不得公首要擅自出来。”
大长公主和桓府畴昔之以是风景无穷,乃是因为背靠着天子。故而自从天子病重以来,大长公主日夜忧愁,已经肥胖了很多。
听得这话教,我忽而警省。
“我何时骗过公子。”我说。
宁寿县主挽起南阳公主的手,遗憾道:“可惜时候不早,太傅又有戒严之令,我等须得早些回宫。不然,定要请公子引我等往别处名胜再旅游一番。”
荀尚对大长公主的识时务非常对劲,对她礼遇有加。故而固然封闭了天子的寝宫,但大长公主如果去见太后仍然可通畅无阻。
公子道:“公主有召,鄙人自当奉谕随往。”
公子“哼”一声,道:“善。”
至于公子,我为他算卦,乃是因为一个赌约。从河西返来时,他说朝廷会封他一个武职,我说不然,定是文职。公子不信,问我如何得知,我说是问卜得来。
我见贰表情不错,便摸索:“不想本日这般刚巧,竟碰到了公主和县主。”
“闻公子之言,实大开眼界,未想公子对这寺庙这般熟谙。”宁寿县主笑盈盈地对公子说。
公子道:“你也给我算过,莫非我命格不贵?”
“如此,一言为定。”宁寿县主莞尔,扶着南阳公主,一道登车。
不过虽是如此,大长公主在内里却没有表示过对荀尚的不满。相反,她是最早示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