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5 变计(上)[第3页/共3页]
秦霸道:“不过乘舟罢了,上回孤领兵去雒阳之时,亦无碍。”说罢,忽而瞥我一眼,意味深长,“且有云霓生在,可万无一失。”
玉鸢看着他, 神采颇是于心不忍。
范阳太守刘进作仓促之态,扔下了城池和囤积的多量粮草,撤到了上谷郡。
谢浚担忧道:“只是北方之人不惯乘海船远航,大多会水土不平,殿下身材尚弱,恐受不得颠簸,此番出征,不若另任主帅。”
我不由地笑了笑,倒是诚笃。公子将这信给谢浚,原意当是为了保住北军,趁便帮他一把。我在给公子的内心也提过,我会跟秦王去雒阳,而不是跟着谢浚。
前次在雒阳,我们见的最后一面,是在我脱手救天子和太后之前,谢浚将我和桓瓖装到箱子里送进皇宫。那今后,我们就没再见过。
我本来感觉那些后代情话被外人看了实在难为情,但既然秦王非要看,我便用心再写得黏腻些,筹算把他酸得望而却步。
我晓得公子虽早已不统领北军,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亲身领兵出征时的兵马,好些如柏隆那般的部下。对于北军,他的豪情很不一样,自也不但愿畴前的部下折损在这不义之战内里。
玉鸢站起家来,行了礼,辞职而去。
“孤还不累。”秦王说着,靠在隐枕上,对玉鸢道,“这些日子,你助谢长史摒挡王府事件,辛苦了。”
“不必。”秦霸道,“喝惯了。”说着,他将药碗拿起, 吹了吹上面的热气, 渐渐喝下去。
我说:“煎药总要工夫。”说罢, 将药碗端上前去。
这是明摆的事。
我已猜到这企图,道:“秦王可晓得了?”
只见这确是公子亲手所书,不过是给雒阳北军中候王霄的。
“愣着做甚。”合法我神游,秦王淡淡的声音传来。
“百官。”秦王看着信,嘲笑,“果然拿本身当了天子。”
“传闻你仍每日与他通信?”
早在赵王的最后一封回书到来之前,秦王已经与一众幕僚紧锣密鼓地备战。十万兵马、粮草、军需都已经发往燕国的港口。同时,辽东本地能够远航的船只,不管官民,皆征调了过来;加上方才卸下二十万石粮食的扬州大海船,载十万人绰绰不足。
真是知我者公子也……
正想着再说些甚么,只听谢浚问道:“元初在扬州还好么?”
提到公子,我来了精力:“甚好。”
“无甚事。”谢浚道,“前次自你我在雒阳别离,我还未曾与你好好说过话。无你我当时做下之事,便无本日,总该好好聊一聊。”
济北王的兵马已经攻陷了范阳,再攻占上谷郡,不但会失掉居庸这般重镇,秦王的权势还会被断为东西两截,首尾不能坚毅。谢浚自别无挑选,复书奉告赵王,他将领两千保护,到雒阳拜见赵王,以成会盟之事。
我跟从他走到谢浚的营帐里,只见他正在细心地擦拭着一把剑。
“元初晓得以后,定然会恼我。”谢浚道,“你须替我解释。”
我猜疑地看他一眼,将信取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