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0 治病（下）[第2页/共3页]

不过这申明他骂我的药难喝这个动机也惦记了两个时候，这毅力实在教我诧异。

秦王摇点头，让他们放本身躺下。

想到方才的梦境，心底不由一阵失落。

我还以其人之道：“那公子将蒹葭背给我听。”

我翻了翻，可惜没有男装。

固然先前打了一场打盹，又折腾了一场，但再坐下来没多久，睡意再度涌来。

那里像公子，我说甚么就是甚么，从不阳奉阴违。

秦王看着我，少顷，没再反对。

合法我思考着，身上莫名地动了一下，仿佛有人在推我。

我说：“那定海伏魔录呢？”

我毫不惭愧：“闲书也是书，也有大事理，如诗三百之属，当年不也是闲书？公子莫非未曾读过？”

我又指指手腕上：“还请殿下罢休。”

那是他的身材垂垂规复些的时候，有一次，他听我讲完故事以后，忍不住问我。

我说：“快去奉告冯内侍，取些粥水来。”

想到昨夜我梦得迷含混糊之计，确曾感遭到有人动我，想来是哪位侍从给我披上的。

“甚醒不醒……”秦王的咳嗽缓下来，仍瞪着我, 手也没有放开，“自你那汤药灌出去, 孤就一向醒着……”

“殿下那里话，”我笑笑，对付道，“我既受殿下重托，自不会让殿下陷于绝境，且这不是挺过来了？”说罢，我不由他插嘴，转开话头，“另有一事。殿下眼下当以养病为主，最忌耗费精力。那些文书之类的，还请殿下收起来，待病愈后再阅。”

对，睡不睡不差这一时，当年你守着公子不是也能一夜不睡？

没有烧热，脉象也安稳了很多。

再睁眼的时候，我是被侍从们的动静吵醒的。窗棂上透出了蒙蒙的光，已经天亮了。

我晓得这是胡话，他服药到现在, 少说过了两个时候。

“是么。”公子说，“颜渊、仲弓、司马牛皆曾问何为仁，子如何答复？”

我照实道：“昨夜之前，殿下皆算得命悬一线。”

喝粥这事想来耗去了他很多精力，重新睡下以后不久，我就听到了他渐趋安稳的呼吸声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他瞥一眼，松开手。

我说：“自是因我博览群书。”

我哂然：“我不在此处还会在那边？”

公子却看着我，眨了眨眼睛，半晌，转开首去，不屑道：“蒹葭那个不会，俗气，不背。”

“姊姊辛苦了。”出门透气的时候，冯旦顶着两个熬得发青的眼圈，感激地对我说，“姊姊去偏殿安息去吧，此处交与我等便是，如有甚事再去找姊姊！”

公子却道：“你闲书里的故事都记得这般清楚，端庄籍便不记得了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“天下的药那里有好喝的。”我松一口气, 一边将被子给他捂好，一边哄道, “殿下若还感觉口苦，便喝些水。”

秦王看着我，目光中很有些意味：“云霓生，昨夜若孤万一未曾挺过来，你会马上逃么？”

他说：“好些了。”

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午后。

公子却问：“那边不一样？”

心中不由一喜。

秦王轻哼一声，忽而道：“你……一向在此处？”

我揉了揉手腕，心想此人虽病恹恹的，力量倒是不小，留下了几个红红的指印。

我的确就是这么筹算的。心想这老狐狸，都病得剩一口气了还不忘算计别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