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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0 治病(下)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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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还想再添些么?”侍从问。

我晓得他的病情算是稳下来了,心稍稍落了地。

我:“……”

我脱了外袍,躺下盖上褥子,沾枕即眠。

公子却道:“你闲书里的故事都记得这般清楚,端庄籍便不记得了?”

秦王看着我,目光中很有些意味:“云霓生,昨夜若孤万一未曾挺过来,你会马上逃么?”

待我穿戴划一,走回秦王寝宫的时候,只见他已经醒了,半卧在榻上,披着裘袍靠着隐枕,手里拿着一本书。

“孤倒有个主张。”他不紧不慢道,“你除了每日为孤开药诊脉,归正无事,不如就在孤这病榻前为孤念念这些奏报和册本,如何?”

“是孤不让他们去。”侍从还未答复,秦王淡淡道,“这般小烧乃是常见,不必劳师动众。”

那是他的身材垂垂规复些的时候,有一次,他听我讲完故事以后,忍不住问我。

一人应下, 往殿外跑去。

秦王看着我,少顷,没再反对。

我被吓了一跳:“殿下醒了?”说罢, 忙伸手探他额头。

公子还在扬州,只要在梦里,我才气看到他……

我又指指手腕上:“还请殿下罢休。”

“现下……是何时候?”半晌,秦王开口问道。

我说:“自是因我博览群书。”

秦王没答话,这时,侍从将粥水端来了。一人将秦王垫起来,一人给他喂食。

“也难说,须得看殿下造化。”

我照实道:“昨夜之前,殿下皆算得命悬一线。”

没有烧热,脉象也安稳了很多。

“孤……孤不喝粥水……”秦王又咳了两下, 喘着气道,“孤不饿……”

想到昨夜我梦得迷含混糊之计,确曾感遭到有人动我,想来是哪位侍从给我披上的。

“自是读过。”公子道。

我:“……”

不过这申明他骂我的药难喝这个动机也惦记了两个时候,这毅力实在教我诧异。

“天下的药那里有好喝的。”我松一口气, 一边将被子给他捂好,一边哄道, “殿下若还感觉口苦,便喝些水。”

这确是好转之象。

我在一旁看着,只见他非常顺服,一口一口地喝下去,没多久,一碗粥见了底。

秦王轻哼一声,忽而道:“你……一向在此处?”

我说:“快到丑时了。”

心中不由一喜。

秦王也不知听出来未曾,翻一页书,“嗯”一声,却抬眼瞥我一眼:“昨夜,孤此性命甚是伤害么?”

他说:“好些了。”

我的确就是这么筹算的。心想这老狐狸,都病得剩一口气了还不忘算计别人……

这些对我而言无所谓,不过那绣榻倒是非常舒畅。

那里像公子,我说甚么就是甚么,从不阳奉阴违。

合法我思考着,身上莫名地动了一下,仿佛有人在推我。

“殿下那里话,”我笑笑,对付道,“我既受殿下重托,自不会让殿下陷于绝境,且这不是挺过来了?”说罢,我不由他插嘴,转开话头,“另有一事。殿下眼下当以养病为主,最忌耗费精力。那些文书之类的,还请殿下收起来,待病愈后再阅。”

秦霸道:“孤乃辽东之主,谢长史等总有难以定夺之事,须呈与孤晓得。”

我躺在榻上,过一会才想清楚了本身身在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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