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重疾（下）[第2页/共3页]

耿汜看着他，问：“议郎不走，还要做甚？”

公子看着他，目光清冷：“我品秩在司马之上，怎无权柄？司马亦朝廷官吏，须知若无谕令则为假传，按律，当下狱收监。”

他喝退耿汜，堆起笑意，向公子施礼：“耿司马新到任，未识议郎，冲撞之处，还请议郎恕罪。”

耿汜转而朝那些人气势汹汹走去，挥起马鞭就打。

我从车窗探出头去, 却见是一辆马车被巡查的士卒拦了下来，将我们的来路也堵住了。中间, 另有十几百姓，都是来不及走被拦住的。

“既是太傅之意，可有谕令？”这时，公子走上前道。

我对劲地想，就算大长公主晓得了这事，她也会嘉奖我吧？

耿汜气急，但究竟晓得公子惹不起，干瞪着眼。

南阳公主瞅了公子一眼，抿抿唇，轻声道：“嗯，恰是。”

我说：“戒严终非悠长，只不知要到何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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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彷的神采僵了僵，扫了耿汜一眼，持续和色道，“太傅是曾提过酉时设禁之事，只是谕令还未到。”

“太傅有令！戒严时不得通行，凡有违背者，行人罚钱三百, 车马一千, 如敢方命, 以谋逆论处！”一人喝道。

公子讶道：“为圣上祈福乃大善之事，公主与县主何必微服出城？”

公子道：“耿司马不必多礼。太傅命令戌时设禁，方才闻司马所言，似有变动，未知新谕令在那边？”

南阳公主看着他，羞怯的脸上暴露忧色。

“我记得，你叫云霓生？”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，宁寿县主忽而转头，看着我道。

“天子脚下，戋戋一个司马，竟敢如此没法无天。”马车上，公子喜色仍在，活力道。

南阳公主跟在宁寿县主身边，一向没有说话，看着公子，脸颊模糊泛红。

公子道：“恰是。”

耿汜笑笑，道：“我等皆受命行事。议郎但是刚从官署返来？不想竟阻了议郎的路，我这就教报酬议郎放行。”说罢，他朝部下表示，让公子的车马先过。

有那么一会儿，我担忧公子会像那些愣头少年一样，在女子面前不知所措，但看起来我实在多虑。

公子像平常与人说话一样，声音不疾不徐，温文而流利。对于这寺庙的来源，他晓得得的确很多，每颠末一处景色，皆可在南阳公主面前论述一番，非常惹人入胜。南阳公主走在他身边，则听得出神，不时地点头，时而又细声细气地问上两句。公子一一为她解答，二人说着话，似不再有旁人的事情。

公子并不常与女子说话，他常日扳谈最多的女子，便是我。不过我在他眼里到底算不算女子，非常值得商讨。

真是一双璧人。

“可惜我非长居雒阳，对这些名胜亦无所晓得。”宁寿县主神采遗憾道，说着，看向公子，“幸亏桓公子在此，不知可否代我引公主旅游此地？”

我和公子皆讶然，从窗外望去，却见是先前那辆马车停在了路中。

耿汜与公子对视着，好一会，生硬地转开首。

公子长出一口气，点头：“只怕圣上病势一日未明，乱象便一日不除。”

“放行。”他敌部下道。

公子闻言，与我对视一眼，下车去。

古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，原觉得豫章王拿雅会泡了汤，南阳公主情路盘曲，不想本日，公子路见不平冲冠一怒，竟是刚巧做了救美的豪杰。